封傲和郑宥廷则在一楼的甲板上逗留。
说起来,这还是封傲来现世之后第一次出海游玩。
他上辈子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文明,那时候尽管绿林强盛,他也是一方豪杰,但活动的地方也多在内陆,拢共没见过几次海。当时的造船术也非今日可比,吃水几吨的船已经很少见,要出海也走不了多远。
海面硬着碧蓝天光,波光粼粼,封傲眼力过人,透过蓝澄澄的海水还能看见地下十几米处梭巡的海鱼。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海面有着别开生面的豁达。
这样的景色郑宥廷看得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不明白封傲盯着海面一看看两三个小时看出了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在仰躺着做日光浴,封傲难得不打扰他,他也乐的轻松。
还是江泽先忍不住了,乐颠颠地跑到一楼甲板上凑在封傲身边看了一会儿,海风吹得他头发都快要连根拔起,脸皮都要被吹皱了。无福消受,江泽悻悻然坐到了郑宥廷身边,心想还是郑宥廷懂得享受。
轮渡行进的速度太快,也不能钓鱼,这一片海域景色平平,要抓紧时间到第一个目的地才行。
江泽满怀期盼地憧憬道:“等到了明天这个时候,轮渡就会到达第一站,咱们在海面上停一天一夜,白天可以去潜水钓鱼吃生鱼片,晚上可以看星空。想想就美得不行,总算我这一年没白忙活呀。”
郑宥廷嘴角也带着笑意,比起江泽这个家族里实打实的纨绔子弟,他自记事起就没有这样悠闲地享受过。
周浩洋和楼常安段恒则在顶楼上看着他们,两人虽然是生面孔,但为人处世让人十分舒服,出海不过不半天的时间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
两人见多识广,周浩洋和他们谈了一会儿,见好一会儿没听到江泽的动静,往下一看,才发现他在躺椅上睡着了。
周浩洋皱了皱眉,这海上的日光把人晒破皮都是小意思,这家伙这么大咧咧地睡着,回头有的他难受的。
这么埋怨着,却动作很快地下楼去。
楼常安和段恒也紧随其后。
“醒醒,再这么睡下去,晚上留着做贼呢?”
周浩洋把江泽扶起来,江泽双手双脚树懒一样抱着周浩洋,还有些迷糊地喃喃:“太舒服了嘛。”
周浩洋笑着亲了他一口,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郑宥廷躺在旁边不甚自在,于是起身。
封傲正背靠着栏杆,双手闲闲地搭在上面,戏谑地看着他。他背着海风,一向修建不频繁而过长的头发被紧紧地绑成短马尾,在强势的海风中依然狂舞不歇,几次三番打在脸上是十分疼痛的,可封傲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郑宥廷走上前,把他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整束了下。
以前只觉得封傲懒散连头发都不常打理,后来知道他的来历,才知道他是出于习惯。
那时的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杀头。
封傲在现世耳濡目染顺势而为也有过谨慎打理自己的时候,后来没了必要也不会刻意将自己的头发剪短,有几次还是在郑宥廷的催促下才想起来。自从郑宥廷知道他的身份,再也没有按时关照他去理发了。
而郑宥廷自己还是短短的寸头,这是最考验男人相貌的发型。
从长相上来看,郑宥廷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