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族的人和他们千方百计请来的几位世外高人都无法治愈,何况是这些监察所的医者。
郑宥廷远比那个终身郁郁不得志的师弟幸运,封傲的武学承袭于万年前的正宗,虽然医学一道并不精通,但异世中这样常见的筋脉挫伤要治愈对他来说并不难。
只是耽误了一个月,要痊愈,需要更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封傲隐隐有些心疼。
他倾身,吻在郑宥廷因药水的苦味而皱着表情的眉心。
郑宥廷怔了怔,抬眼看他。
封傲珍惜地抚了抚他的脸颊,“这么久没见就给我这么大一个见面礼,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他说的无不咬牙切齿,心里却也有诸般懊恼,如果子墨还在身边,以他的医道修为,尚不至于让郑宥廷多吃苦头。无奈,他虽师承江湖医术至尊的子墨,可所学终究有限。
“这几个月,你可会在一区?”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郑宥廷仔细想了想,还是道:“不能确定,不过,上面有让我调整一段时间的意思。”
封傲嗤了一声。与其说是调整,恐怕也是因为他和苏家周家牵连太多,担心他从中作梗,才将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前锋冷藏,避开这件事的后续处置吧!不过,当着郑宥廷的面,他并没有太多表示,反而道:“这样最好,这几个月,你就好好给我呆在家里养病!”
“什么意思?”
之前郑宥廷还只当他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此时,看他如此严肃,也心知不妙。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万万不能小看这样的伤,那个人下手非常狠毒,你身上至少有五十处经脉都受挫,你现在还感觉不到,但一旦你的经脉承受的更大的内力,也就是说,一旦你的武功有所进益,极有可能使你浑身筋脉错乱,甚至……”暴毙。
封傲狠狠吞下了这两个字眼,思及此,不由又狠狠盯住郑宥廷,“如果你不浪费这一个月的时间,不消半月,我就能保你无虞。现在,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半年之内都给我小心着点。”
见郑宥廷拧眉看着他,眼神却依旧清透淡漠似乎半点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只是看着自己,仿佛什么问题自己都能够解决一般。
封傲眼神暗了暗,猛地擒住他的脖子,狠狠将他的嘴唇咬住。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才顶进他的口腔,泄愤一般地横冲直撞,郑宥廷吃痛,但没想过反抗,他仰着头,耐心地用这种已经习惯的方式,安抚对方的暴躁和无法言说的悸动。
渐渐,封傲的情绪缓和下来。
看他眉眼里的安静和几丝茫然与纵然,封傲心中一荡,满腔的怒气也随之消散。
他低头,舌头舔了舔他印着齿痕渗出血丝的唇瓣,四唇亲密无缝地贴合在一起,封傲说:“再有下一次,我就掀了你们那个鬼地方,把你的上司剁碎了喂狗!”
“郑董事也学会说大话了。”郑宥廷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下那些萦绕不散的使命,竟也学着封傲轻慢的语气,配合他的狂妄。
封傲笑出声来,“你看我敢不敢!”
“再让我给你善后么……”
封傲的舌头塞在他嘴巴里,两人的话变得含含糊糊,说话间不断以柔软的器官纠缠,眉眼间尽是缠绵。
许久未见,两人厮磨到嘴巴红肿发热,封傲霸道地将郑宥廷按在怀里,四目相对,自己仿佛也融入他沉静五波的瞳孔里,变得安静下来。
半晌,封傲忽然笑道:“味道确实很苦。”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