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傲这个副市长当得清闲,除了在丰市的表决会议上举个手,他一般时候在高层势力中透明得毫无存在感。
也正是他这样的态度,让丰市一班子人摸不清他行事的套路,仿佛什么决定也都看心情而为之,被市政刻意剥夺了实权放置一旁也不见丝毫不满。今日以为总算将他拉到阵营中,明日他就转而支持了对手,说是墙头草也不为过了!
丰市高层依旧戒备着封傲,托人向上面打听这个从京城中调配来的副市长身家,可往往只得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知是此人真找不出调查的亮点还是有人可以阻拦了。后者的可能性并非没有,这也是他们在没有真正拿下这个副市长时,对他左右摇摆的态度也没有做出警告惩戒举动的原因。
别人怎么想不在封傲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算是领会了,他来丰市当这什么劳什子的副市长充其量也不过凑个票数。而这两派人肯花心思笼络他,也无非是为了争取这个票数罢了。
要知道现在市委和市政两方的势力基本持衡了,会议桌上三派人物,除了模棱两可的一二个中间派,其余两边也要到各自饱和的极限了。也便是因此,封傲这一票才戏剧性地有了决定性意义。
参加了三回表决会议,封傲也同两派人吃了六回饭,他也摸清了这其中的运作。无非找个好说话的场合——这种场合通常发生在饭桌上,其后利诱之。同封傲曾经的时代相比此等手段找不出创意所在,不过因为顶着法制社会的名声有些威逼杀伐不如他所在的时空方便罢了。
虚与委蛇,自从封傲’叛离‘师门,脱离所谓正派冠上反派的名号一手创立魔宫后没有人有能耐叫他封傲与之如此周旋了。哪想一朝跨越千百年,要遭遇这许多不得已而为之。
心性强韧如封傲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觉得挫败。他的人生几乎是在一个个逆境中打拼过才成长为如今的封傲,虽然一世事业功勋陡然化作泡沫,这不表示他的心智也化为乌有了。
他此时不过是在蛰伏着,连呼吸都在压抑,倘若将他唤醒,他会让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狩猎者!
一个月时间这么过去,原本还抱怨丰市班子做得不地道简直是要封杀副市长做出任何功绩的机会的助手李辉已经认清郑市长的本质开始担忧自己的前途了。
他从前怎么就会认为新东家是池中卧龙?一定是他看的角度不对,才会天真的以为四九城的郑家大少还有飞龙在天的机会而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的仕途啊!
李辉的自怨自艾得不到任何安慰,就在他一个指头接一个地掰着从前积累下的人脉能不能把自己救出这个深渊的时候,一个机会又摆在了他和他的新东家面前!
封傲接到李辉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卧室中打拳。
十平米见方的卧室和以前他的练功房比起来天差地别,奈何环境是太过强势的牵引力,从来人只有迁就环境才能因势导利,从而伺机而动,封傲对这样的条件也没有任何抱怨。再者说,他如今修炼的武功在这个世界成为一个独立于世界规则之外的存在,他可没傻得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电话刚被接通,李辉的声音就轰炸式地扑了过来:“郑市长你收到周家的请帖了吗?!”
他这助手向来还算稳重的,今日激动得语调都拔高了几度,想必这段时间确实憋屈坏了,才会乍然看见曙光就像遇见救命稻草似的。
周家的请帖封傲自然没有收到,他对此也没有听说,听说了他也不愿去掺和。周家东道发起的事情,说不得会遇上郑宥廷,封傲并不想和郑宥廷有太多接触。
他的助理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市长!我的大少爷啊,您好歹为你自己的仕途想一想吧,就是我都看明白了,周老爷子一句话比韩市长和方书记加起来都顶用!您要是和周家处出关系来,丰市这伙人还敢拿你不当回事儿?还是你想就这么下去,比咱们在京城的时候还不如吗?”
封傲无所谓的态度着实刺激了这位苦苦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