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兰怔了怔,有些不适应倾城的疾言厉色,好像不认识倾城一般。
倾城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兰表姐,你是未来的侯夫人,不能遇到一点儿事情就慌慌张张的,这样实在不成体统!”
宁芷兰知道倾城都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宁芷兰红着眼圈说道,“倾城,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倾城的语气放柔和了好多,她知道也无法操之过急,只得先让宁芷兰坐下,然后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然后,宁芷兰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来龙去脉,香琴,香菊所说的话,一字不露的都说给倾城听了。包括香琴挑拨的话。
其实这也不能怪宁芷兰,因为宁芷兰压根儿就没往那想过,在她心里,倾城的地位甚至都高过齐氏,当初那么艰难的境况下,是倾城一直不离不弃的在她身边,若没有倾城,只怕她也不可能嫁进来。
如果倾城想使坏,三年前,她就可以了,何必等到现在。
饶是宁芷兰再单纯,倾城对她如何,她一清二楚,所以香琴挑拨二人的时候,宁芷兰根本没听进去,然后就随口说了。
倾城一直在凝眉听着,同理的,宁芷兰相信凤倾城,凤倾城也同样相信宁芷兰,只是倾城一直都没有发现,宁芷兰身边的这两个丫鬟,还真是不简单呢!
香菊就罢了,一心护着宁芷兰,说的话倒也在情理之中,有这样强势的丫鬟在宁芷兰身边,也是好事,能处处提点着宁芷兰,又忠心一片,着实不错。
这个香琴可就留不得了,看样子还有几分小聪明,而且又有手段,宁芷兰不一定能打压的住她。而且宁芷兰似乎也没有生她的气,就冲宁芷兰刚才说,倾城,你说香琴这丫头是不是想太多了啊,还说玉漱是你指使的,她是不了解咱们姐妹的关系啊,太能操心了。
倾城有些不知道说宁芷兰什么好,怎么就想的如此简单呢,这个相亲摆明就是再给她上眼药啊,只是倾城也没有说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弄明白,哥哥和玉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乍一听说,她也很吃惊,哥哥竟然会让玉漱给他缝补衣袖,这似乎真的不简单,哥哥一向不近女色,这个谁都看得出来,哥哥外书房伺候的一律都是小厮,一个丫鬟都没有。
哥哥是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妹妹也不行,这样的性格,肯让玉漱亲近,只怕哥哥真的是对玉漱动了心。
凭心而论,玉漱是一个很感染人的女孩子,性子也单纯,她的单纯不同于宁芷兰,宁芷兰那个说好听点叫做单纯,说难听点,那就是傻,傻的看不清人,不然也不会被老夫人鼓动着去算计哥哥了。
玉漱虽然单纯,但是极聪明的,心里什么都明白,而且玉漱从小跟在自己身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不说十分精通,但却也不错,尤其是下了一手好棋。
当年学习的时候,玉漱其实就是自己的伴读,却没想到,学的竟然比自己精通,若不是自己前世为了讨好皇甫逸轩,拼命的恶补,只怕自己也不如她。
不单单是这样,玉漱还做了一手好针线,就连庶务也都是精通的,凭心而论,玉漱比宁芷兰更加适合做一府的主母。
倾城叹了口气,想起玉漱上一世的遭遇,倾城仍旧觉得很心痛,因为自己的糊涂,让玉漱落到难产而亡的下场。
倾城依稀记得,上一世,那个懦弱无比的自己,就因为皇甫逸轩一句话,父王看上了你身边的那个丫鬟,自己就巴巴的将她送了出去。
而就在自己告诉玉漱的那一刻,玉漱震惊过后,哭了一场,并没有说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有半分为难自己,反而对着自己磕了三个头,说,以后不能再服侍小姐您了,小姐要好好保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