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声音传来,“怎么?皇长孙殿下觉得倾城会把一个男人藏在床上吗?”
“当然不是。”皇甫逸轩忙开口解释,他突然低头看到了地毯上的血迹,狐疑道,“表妹,你受伤了吗?”
凤吟谦显然也看到了,不禁有些担忧。
“被你们吵的心烦,刚才摔了个茶杯,划伤了手。”凤倾城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有几分不耐。
果然血迹旁边真的有一个破碎的茶杯,白瓷上还沾染了血迹,瞬时都松了一口气,皇甫逸轩忙客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今日唐突表妹了。”
凤倾城不想理他,只是哼了一声。倒是凤吟谦只说了句,“殿下好走,本侯就不送了。”
待皇甫逸轩走后,凤吟谦隔着幔帐望着凤倾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父亲,明天一早,父亲陪女儿去给祖母请安好吗?女儿在祖母院前等着您过来。”凤倾城一改方才的冷漠,有些娇娇怯怯的问道。
凤吟谦有些诧异,女儿对自己一向不大亲近,这次为何呢?想必也是怕母亲责怪她吧,于是应道,“好,明日辰时我会去你祖母那,倒是我们父女俩一起。”
“那女儿不送父亲了,父亲您也早些安歇吧。”说罢对珊瑚说,“珊瑚,替我送送父亲。”
珊瑚应声,忙送了凤吟谦出去。凤倾城估计着人都走远了,才起身,掀开锦被,对床上的人说道,“现在安全了,你该走了吧。”
黑衣男子的目光灼灼的,幽深的犹如大海汪洋,璀璨的如天上的繁星,一时间让凤倾城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凤倾城别过脸,不再看男子,冷然道,“我今日救你,只是为了自己,你不必放在心上,想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并不晓得你的身份,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此事告知他人。”
黑衣男子顿了顿,应了一声,“好,我答应你。”便一纵身离开了。
倾城这才彻底的放松了,看了一眼沾染了血迹的床单,蹙了蹙眉,转身睡到了贵妃塌上。
而黑衣人熟练的使用轻功躲过护卫,翻墙而出,夜色很深了,街道上冷冷清清,黑衣人刚出侯府不久,便遇到了前来接应的人,几人也是一袭黑衣如墨,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为首的抱拳跪倒在地,“主子,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黑衣男子微微蹙眉,淡然道:“不妨事,走吧。”说罢飞身离去。
当一缕晨光照进房间,凤倾城翻了翻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才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昨天真的没睡好。
“小姐,您醒了?”外头当值的玉漱听到了响动,忙端了洗漱用品进来。
倾城点了点头,直打量着玉漱,神色有些愧疚,玉漱的貌美如花,明目皓齿,今年已经十五岁的她,渐渐张开了,尤其是眉眼,竟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前世珊瑚和玉漱都是自己身边的大丫鬟,也都跟着自己嫁到了太子府,太子生性好色,竟然连儿媳妇房里的丫头也不肯放过,那时的自己,为了皇甫逸轩什么都肯做,忍着心痛硬生生将玉漱给了他,只是后来玉漱的下场也很凄凉,怀了身孕本是好事,不料生产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