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厚积而薄发,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怎么忽然来了?先坐会吧。”陆丞腾出了自己的位置,这位置恰好能与席榕面对面。
李卉仁看了一眼陆丞,做了个表情,示意自己不坐了,到楼上去等他,便背着自己的吉他上去了。
“他可真是个奇怪的人,连招呼都不跟我们打一声。”李娴雅嘟囔着。
“他叫李卉仁,是我的搭档兼作曲,声带不大好,不宜说话。”陆丞解释着。
“是吗?”李娴雅露出了然兼带点同情的目光。
在此期间,席榕几乎一句话都没说,李卉仁走上楼去的时候,席榕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真叫耐人寻味。
晚上一大帮人围在一起吃饭,几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一顿饭看似热闹,实则微妙重重。尤其是席榕,几乎跟谁都不对盘。陆丞看得出他的心情从早上开始就急转直下,面对着阿青与李卉仁的双重压迫,他显得疲劳而厌倦,当然,这种压迫很大程度上来自他的内心。
晚饭过后,陆丞觉得,自己该找席榕谈谈。
阿青眼睁睁看着陆丞将席榕牵去阳台,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在人前显现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表情。他的任务,是收拾一桌子的碗碗盘盘。
李娴雅也算是喊着金汤勺出生的,别看她外表温柔贤惠无可挑剔,实际上是十指不沾浊水的千金大小姐,要她帮忙收拾碗筷,那是痴人说梦。阿青是明白了,也懒得叫他了,好在还有李卉仁这小伙子,虽然说不的话,但做事很勤快,吃完了就帮助阿青拾掇,甚得阿青的心意。
席榕靠在阳台上,双臂支着栏杆,任海风吹着发丝。
“哲函,我不喜欢你与司徒青暧昧,断了吧,直接跟我在一起。”席榕说着这样的话。
陆丞会听到这样的话可一点不惊讶,早在两人用电话联系的时候,席榕就与他这么说过。当时陆丞没有明显的拒绝,目的就是想让席榕慢慢上钩,越陷越深,但这不是最终目的。陆丞知道席榕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所以,他想做的,是摧毁这男人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音乐宫殿。
“席榕,我倒是要问你一句,你确定你喜欢我?”
席榕迎风点点头,眼神里说不出的满足感。是的,不是真诚,而是一种满足感。
陆丞其实清楚得很,席榕所谓的爱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他不懂爱,也从未真正爱过。
“那你喜欢我什么?”
席榕看了看陆丞,“你很有魅力,很吸引我,对工作又那么执着……”
席榕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陆丞在心里摇摇头,席榕啊席榕,经历了一个人的死亡,你竟然还没明白自己爱的是什么,还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要我选择你,真是贻笑大方。
“你的作品初稿定好了吗?”陆丞转移了话题,他已经不想与眼前这人谈论情情爱爱的问题了,他想探一下席榕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