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握林夕堇的手,半晌才道:“无事。”
林夕堇见他不愿说,便也不过问,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既然已经大致猜到那个秘密的沉痛,自然不想贸然去戳破。只是,他隐隐想着,有些沉痛,其实并不大适合独自去尝,至少…·可以对亲近的人倾吐,他们是一体的。
婚期将近,看来他们俩得找个时间好好聊聊才行。
距离姬府大门也就百米的距离.马车却是陡然一停,吓了杯夕堇一跳,急忙扬声问了一声,车夫回答说是路堵住了。
林夕堇还纳闷儿着,声音却是已经传入了耳中。
“哟呵,我就说了怎么着?老娘男人两年狩猎第一,你男人一个名次都没有,你自己害臊还不准我炫耀了?这是什么道理?”
“男人婆的男人才这么彪悍,得意个什么劲儿。”
“总好过某些小娇花,大男人连个水桶都提不起来担子都挑不动,这也叫男人,有本事让你男人今年得个第一啊。”
“我男人是娇花,我男人温柔啊,你男人狩猎第一又怎么样?谁不知道你男人关起门来打老婆…·”
“你说什么.老娘撕了你的嘴…·”
“这么粗鲁,难怪你男人要打你.有本事你绣工拿第一…”
原来是两个妇人拦街吵架,为的还是冬宴上节日的名次,林夕堇满头黑线,在帝京可鲜少欣赏得到这样的风景,青州的民风之气果然了得。
本想感叹两句.不想赵墨谦却已极为不耐的喝道:“撵开。”
姬府大门口前,自然不需要侍卫亲自出面,姬家人已经把那吵架的两人劝开了,那西个妇人也不过是有点小势力的人家,面对姬家这样的大家族,自然不敢大闹开来,只得作罢。
马车再次前行,越是靠近姬府越是惹人注目,贤王府和姬家,但凡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这两方可不是表面上那般和睦啊。
马车刚到姬府门口.所有见到的人都纷纷停住脚步立在原地.有的人是真的心存敬畏之心.有的则是想要趁此机会,一睹马车中人的风姿,毕竟待会儿进了府,阶层分布明确,离得可就远了。
满街的夫人们都朝着贤王府马车的方向站着,虽然各个低着头,可那眼睛却不住地往马车上瞟。
赵墨谦刚刚掀开帘子出来,迎面便对上这般情景,当即眉头一蹙,整个人都散发出慑人的寒气;来青州五年,赵差详时常露面,认得他的人其实不少,但这并不包括这些内宅夫人们,他虽然能够理解这些夫人们的好奇,但是却并不打算姑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帝京肯定不会有人敢做这种动作。
但赵差详毕竟不屑与女人计较,为此将人拉出去打板子似乎也是过了些,因此他只好回身伸出手,将林夕堇牵了出来.低声吩咐之时,语气中难掩一丝气恼:“将这些女人收拾了。”
林夕堇微微一笑,朝众人点点头后,这才安抚的回望了赵差详一眼,眼前这幅场景他一看便知缘由.自然也知道该怎么收拾这等无知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