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来讲,这种特殊的存在并非是好事,赵墨谦在青州五年,已经尝到了土皇帝的美妙滋味,想必这平山侯一脉更是知晓其中滋味。
所谓山高皇帝远,窦氏一族认为,与其掺杂在复杂不明的夺嫡争储之争中,还不如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菏泽岭,从不参与帝京之事;相同的,皇上的命令到了菏泽岭,平山侯窦氏一脉也只是酌情行事,便是皇上也只能暂且一笑了之,毕竟鞭长莫及。
只是,将这般的情形当做是理所当然,平山侯窦氏一脉,似乎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窦氏一脉早就成了历代皇上的一个心病。
赵墨谦微微眯起了眸子,寒眸中冰封一片,恐怕这外族入侵一事,也另有蹊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淡淡的低吟从赵墨谦嘴里冰冷泄出,众将俯首静默,林夕堇知道,贤王殿下的领地意识再一次的加强了数倍。
解决了此事,赵墨谦便带着林夕堇再次离开了军营,原本林夕堇以为,这是打算要回阳城贤王府去了,却不想赵墨谦却是颇为好心情的带着林夕堇游逛起来,算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阴城于阳城来说,气候要更加恶劣一些,也更加荒凉一些,房屋建造也颇为粗狂。若是看到一些红绿瓦瓦的宅院,那么必定_是与中原颇有牵连的人家,也是颇为富裕的人家。
并不是说青州之人不富,只是这边的人更加注重的是武力力量,而非钱财享受。
“相比于帝京之人,这里的人更加具有忧国之心,自然的,这里的人对军队部带有一种莫名的崇拜,便_是对普通小兵也是客客气气,甚至许多人家的孩子都会送去当兵。”
见林夕堇好奇的看着街边一个卖肉饼的和蔼大娘硬塞给了一个小士兵两张加肉大饼,赵星炽在一旁颇为感叹的说道。
闻言,林夕堇若有所思:“三哥便是因为如此才彻底站了起来的么?看来来青州还真是来对了。”
赵星炽一愣,随即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微笑:“见了这般努力活着的人,当真让人感触良多,似乎自己颓废废日,是在糟蹋性命一般。”
林夕堇被他的笑容闪了神.忍不住愣了一下.顿时,周围温度遽然下降.本来就寒冷的天气更是犹如镀满了冰碴子一般。
“嘶…”林夕堇倒抽一口凉气.没好气的冲赵墨谦吼了一句:“好端端的你运气干嘛?冻死个人了。”
霎时,气温再降,赵星炽急忙往旁边退让出老远.这才成觉稍微好了一点,心有余悸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是苦笑着板起了脸,再也不敢在林夕堇面前露出笑脸了.他这个四弟,醋劲实在太大了。
林夕堇此时自然也感觉到了赵差谦必定是生气了.他有心询问,但实在是太冷了,在还没有开口之前,脚步已经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不动还好,可这一挪动,俨然就是戳了马蜂窝。在他脚步跨出还末落地之前,他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了个满怀,而与温暖怀抱完全相反的,是那愈加彻骨的寒冷。
林夕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往那人的怀抱里面偎了偎,这才来得及抱怨:“你到底练了什么功法,竟然这般可怕,仅是运气而已就能够冻死人.啧啧……你是想把自己彻底弄成个杀人兵器吗?”
从第一次见赵墨谦开始,林夕堇就觉得赵墨谦这人很冷,不止是他神情冷漠.为人冷酷,而是他周遭都围绕着一种莫名的冰冷气息,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他的一种特质,哪知道后来才晓得.竟是一门奇门功法所致…
随着他紧紧偎依在怀的动作,那股子冰寒终于缓缓消散,赵墨谦也终是开了口:“你不该看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