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语思低了头,有些抵触情绪。
易轻寒本想妥协,但想到日后若是她还这般莽撞,便还会有危险,于是硬起心肠说到:“左右一颗珠子,也值当你不顾身子!丢了又如何?你若喜欢的话库房里满满当当一箱子,都是你的。”
“你怎知道……”蓝语思想了想,车夫定是不敢告知易轻寒的,不论是不是事出有因,都是他的失职,如果易轻寒知道了,那便是当时在现场看到的。
“洗好了吗?洗好了便穿上衣衫说话。”易轻寒终是说不出严厉的话,便拿起屏风上的衣衫,作势要给蓝语思穿。
“我自己来,自己……”蓝语思抬眼瞄了易轻寒的脸,见他满面阴云,便乖乖地任其摆布。
易轻寒忍着不发火,为她穿好衣衫后,将蓝语思抱回卧房塞到被窝里,这才站在床前问到:“你知道今日有多凶险吗?若是那马惊到了没命地跑,你在车上可还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但那珍珠……”蓝语思委屈地说。
“珍珠又如何?你也见多了宝物,怎还像是从前那般眼……”易轻寒本想说眼浅,但看到蓝语思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便住了口,谁知她倒开了口。
“是,我是眼浅,从前是,现在是,日后也是。”蓝语思攒了一肚子的委屈,顺时掩不住了。“这般粗俗的女人,倒是委屈了玉树临风般的易百户了,哦对了,今日皇太后说了,相公马上便是易千户了,恭喜。”
自从两人有了进一步的关系之后,蓝语思有一段时日着实沉浸在甜蜜之中。每日就盼着他能早些回府,两人软塌小语,牵手相拥。
他虽然仍喜欢独来独往,但还是将身世说与了自己听,她很满足。之后便是他外出办差,自己也是用他的书信来安慰思念的心,然而当那日进宫之前得知了这后面几封均是易轻寒事先写好了交由易安,再由易安加到自己手上时,她的心里便是说不清的滋味。
她知道易轻寒是为了自己好,生怕后面写信不便叫蓝语思惦记着,便想出这招。但是蓝语思却没有这般感觉,她宁愿知道真相也不要这种不真实的安慰。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轻寒有些慌神,看着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小妻子此时却是掩不住的怒火,自己便先失了气势。
蓝语思没说话,将身子转到床内侧生闷气。之后便是进宫遇险,府上也被万笃围了个密不透风,虽然事后回来时才知那日稍晚些时候,东厂的夏明便派了蒋子义来解了围,但在深宫里的她却不知,于是便与珠子一同上路南下找他。
路上凶险万分,然而她还是坚持着,哪怕再凶险,她还是想见易轻寒最后一面,知道他的情况才放心。
重逢后,一切回到正轨,他还是那般早出晚归,她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是否凶险,然而他总是闪烁其辞。
他是怕自己跟着担心,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自己这个帮不上忙的妻子呢。
就好比今日,他定是在现场的,也许又是什么阴谋,但他并不想说与自己知道。
“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怪为夫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