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语思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抱着手里的盒子,直想摔下去。长了几次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夜子时,此地见,我等你的决定。”赵都说完便走回亭子,打开食篮吃起饭。
愤愤的蓝语思抱着盒子狼狈走下石阶子,听到身后人懒洋洋地说:“菜有些咸了,恩,酒还凑合吧。”
看着气鼓鼓走远的蓝语思,赵都自斟自饮,笑着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酒渍舔去。
先不说蓝语思独自回到绕堤园,换了原来的衣衫,看着紫玉观音运气,那如柳已被赵都押下,等着易轻寒回来之后献宝上去。
夏督主端坐首位,与右手边的杨昌河不住寒暄,左手边的易轻寒稳坐太师椅,端起茶杯轻吹浮于水面的茶叶,细细听着杨昌河的话。
“督主,几年不见,您还是这般精神矍铄,我就老了。”杨昌河说着说着便黯淡了眼神,不住摇头叹息。
“说吧,到底何事。你也知我断不喜那唯唯诺诺的,有事便直说。”夏明笑着说。
“小侄愚钝了,一点心思都逃不过督主的眼睛。”杨相浦与夏明属于一辈,因此杨昌河自称小侄。杨昌河与朝中权贵结交,不论是以万贵妃为首的后宫派,还是以内阁为首的权臣派,又或是以内侍为首的权阉派,皆得了他不少好处。看着夏明的眼神,易轻寒知道,东厂是不会为难杨家了。
“既然令公子是无心之失,本座也不能看着他受罪,赖力朋那边,本座虽管不到,但东厂绝不会为难你们的。”夏明手上挂着一串珍珠佛珠,颗颗饱满粒粒圆润,之前没见他戴过,应该这姓杨的送来的。
“那就多谢督主了,改日定押着我那逆子来给督主谢恩。”杨昌河起身给夏明躬了躬,随即又对着易轻寒说:“多谢易大人,多谢。”
易轻寒忙站起身,双手虚扶了一下杨昌河,嘴角带笑,眼里似笑非笑说到:“杨老爷客气了,不必谢我,我只是按着督主的吩咐行事罢了。”
夏明听了轻轻眯起眼睛,嘴角不经意地翘起。
送走了杨昌河,易轻寒继续与夏明密谈。
“寒儿,身上可大好了?”夏明上下看了眼易轻寒,问到。
“回督主的话,大好了,稍微调养几日便可痊愈。”易轻寒躬身站着答到。
“那人可查到了?”夏明一双鹰眼看的易轻寒有些不舒服,崖底日日捕的野味,少不了鹰。
“下官上来之后遇到的那伙人,应该是万笃那边的,之前逼下官落崖的……”易轻寒将话反复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心道不能落了夏明的面子让他两难,于是继续说:“也应是万笃的人。”
夏明不知杨元对易轻寒所做之事,因此也没多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