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个呀！还知道来上我的语文课啊！”

杨清的脚步顿着，愣是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老师轻飘飘一句挖苦的话，硬是让他难受的不行，他能感觉到眼眶中眼泪已经快要流出来，可他想，可能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他怎么敢去擦眼泪。

“怎么？还要我请你进来上课啊？那你就在门口等着吧，等下课后跟我去办公室。”

小镇教师素质良莠不齐，教师法中规定的内容对他们而言似乎就是个摆设，他们大都认为教师只要教书，只用把知识教给学生，而从不考虑自己的某些言语，可能在学生心里留下再也抹不去的痕迹。

杨清默默的退到门外，靠着墙站着，这个时候才敢抬手擦眼泪，可眼泪就像流不干一样，无论怎么擦，眼泪都继续流下来，不一会儿，一双大眼就变得通红。

教室里的声音仍旧继续，老师似乎越说越生气，偏偏有个声音还顶了一句嘴，杨清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他觉得那人真傻，现在老师一看就知道特别生气，这人还敢撞上去。

“你给我滚出去！”

然后是张凛一脸笑的出来，站在了他的身旁。

“咋个还哭了？多大点儿事！”

“今天是因为我老师才不高兴的，你才被她骂，我只是出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别多想啊！”

杨清前一刻还觉得特别傻的一个人，这一刻，他觉得他的周身都是光芒，他听不太清这人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只觉得在这一刻温暖无比，第一次，有一个人，如此的在乎他。

“话说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我起晚了。”

“我那天就想问你了，你爸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住？”

“他们，他们出去打工了。”

“哦！我爸妈也打工！那个杨清，我先跟你说啊，今天你来的太晚了，我作业还没做等会儿你先给我抄了再收！”

“作业？我也没做。”

杨清瞪大了一双眼，一双黑眸如同一潭泉水，张凛感觉莫名的被他吸引，就想看着那双眼睛，这时候他想，就算杨清现在胖嘟嘟的，也特别好看。

“你们两个人倒聊的欢！跟我到办公室来！”

杨清没有注意到老师什么时候出来的，他脸上的笑还没有褪去，立刻就僵在了脸上，前一刻还因为张凛不错的心情，这一刻全部散去了，只余害怕。小镇学生对老师有种莫名的敬畏，觉得老师说的就是天，杨清就是这样的一个学生。

杨清走在老师后面，身旁跟着的是张凛，太阳晒得他头疼，他不住的用手揉着头，然后他停了脚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身旁的张凛。

张凛觉得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眼神，似乎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意的眼神，明明刚刚还聊的挺欢的，这一瞬间，他觉得这是与刚刚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张凛用眼神示意他前面，然后拉着他的手，往前面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