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妃?我自然听过。”
长安静静回忆,这位怜妃是她父皇的生母,曾经荣宠一时,又诞下皇嗣,好不风光,后来却不知什么原因被削了封号,死于一杯御赐的毒酒。
那时她父皇司徒和靖十分年幼,便被祖父司徒勍宇托付给了后宫的另一位贵妃——荣妃。这位荣妃也是极其受宠的人物,却不似怜妃的美艳绝伦,而是凭着贤良的性子,深受司徒勍宇的喜爱。
后来荣妃有孕,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是个先天不足的公主,没几天就夭折了。崇轩帝不忍爱妃伤心,自己膝下又实在太过冷清,便想着收养一个义子,来安慰荣妃。
恰闻近日辞官归隐的老友慕赜家中添了一个庶出的孙子,便将他抱进皇宫,封为皇子。
这位并非司徒氏血脉的皇子,便是慕言殊。
“那殿下可知道,这灵怜花得名是因为怜妃,被禁也是一位怜妃呢?”
阿翠又问。这下,长安却摇了摇头:
“有这回事?我不曾听说过。”
“灵怜花原本是御花园的花匠无意间栽培出来的,世间独一无二,当时怜妃最受圣眷,崇轩帝赞怜妃人比花娇,并为此花赐名灵怜,还下了一道圣旨,说宫中只有怜妃的东西,才能绣灵怜花的花样呢!哎,可惜后来……”
接下来的话,阿翠没有说下去,长安却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后来,怜妃被废黜,灵怜花自然也成了宫中禁物。
“也就是说,这钥匙既然有灵怜花的花纹,就必定是怜妃宫中的东西了?”
“阿翠也不能确定,只是既然殿下目前没有头绪,不妨去怜妃曾住过的宫殿看看,说不定会找到些线索。”
长安见事情有了些眉目,不禁心情大好,对阿翠道:
“好阿翠,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明天我就去看看。”
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床榻上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阿翠见她忽然站起来,有些吃惊,连忙问:
“殿下,这又是要去哪啊?”
长安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笑意:
“华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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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华懿殿,今日只有云止和云城在。云焕此刻想必是在军中,而云遥……大概是在陪伴洛璃吧,长安想着这些,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殿下。”两人向长安行礼。
长安向云城展颜一笑,问:“怎么没见笑笑跟来?”
云城冷着脸,淡淡说道:“云遥带洛璃去集市上玩,笑笑也跟着去了。”
闻言,长安心中一笑,还想着今日云城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原来是笑笑跟着别人跑了,留他独守空房啊!
云止见长安调戏云城,不亦乐乎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说道:
“殿下,还是去书房处理奏章吧。”
“嗯。”
长安收敛了表情,随着他们二人走进了书房。
慕言殊称病不上朝已经有十余日,朝政大事却被长安处理得有条不紊,云止是这几日都未曾离宫的人,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佩服。长安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如何能对朝臣如此了解,又如何能,对每件事的处理,都拿捏得分寸得当呢?
长安却不知云止的这些心思,只是沉下心来看奏章。
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