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心。”
长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这话时,双手十指绞在一起,心忽然跳得很快,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她看不清慕言殊的表情,隐约的,觉得他背影动了动,细不可见,大概是幻觉。
良久,才听他说:
“好。”
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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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殊在徐林甫的小院中寻到了云城。
此刻那两人正在院中的石桌上对弈,徐老执黑子,云城执白子,笑笑则在一旁掌茶,三人之间气氛甚好。
见慕言殊来了,云城连忙站起来,向他轻轻点头行礼:
“王爷。”
“云城,你随我出来一下。”
慕言殊说道,接着向徐老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转身走出了院子,云城也随着他出去。
笑笑看见慕言殊这尊贵的架势,不禁说道:
“这位王爷真是奇怪,对待云姐姐时那样温柔,对我们却这样疏远。”
徐林甫却只是抚了抚白色的胡须,看着远方,眼中的神情十分深沉。
小院之外,慕言殊与云城相对而立,一人紫衣,一人白衣,皆是丰姿不凡。
“王爷,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给云城的?”
云城问道。
只见慕言殊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交到云城手上,云城接过来打开瓶塞,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这是避子的方子。”
慕言殊对这个答案自然是明了的,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云城也算是通透之人,立刻问:
“您将这药交给我,是要我替殿下换成补身子的方子吗?”
言下之意,是问慕言殊可还想替长安避子。
慕言殊却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机,这几日你替她换一个方子,我怕太医给她开的伤身。”
云城素来是冷情之人,却也明白慕言殊的用意,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真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一个女子,让慕言殊用这样多的心思。云城从来都以为,世间一切于慕言殊来说,都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竟然有他得不到的人。
这个司徒长安,明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个性子有些拗的姑娘,以往在南疆时,多么耀眼夺目的女子,都还不是誓死痴缠着慕言殊,哪有谁家的姑娘,像她这般别扭。
慕言殊却偏偏这样宠着她,明明有机会将她避子的药丸换掉,却只是让他再开一帖不伤身子的药方。
眼看自家王爷年过而立,膝下还如此冷清,长安又吃着避子药……
忽然,手中的瓷瓶被夺了去,只听一个甜甜的声音问道:
“云哥哥,你想什么呢?这是什么?”
云城回过神来,入眼便是笑笑明艳的笑容。
那笑容在他看来有些晃眼,但他只是淡淡说道:
“这是云七的药。”
笑笑也打开瓶塞闻了闻,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