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平时与小晏好好学,你天天和他乱玩闹,这下尝到滋味了吧?”
长宁扁扁嘴,样子更是可怜。
“我有认真和小晏学啊,可就是听不懂嘛。”他有些撒娇的口气,“皇姐,可不可以把早朝的事情都交给王叔啊?”
长宁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他看来,皇叔是那样厉害,就算是朝中最刁钻的大臣,也丝毫不能为难他,如果将国家大事都交给皇叔,自己岂不是可以乐享清闲?
长安的脸却一下子冷下来。
“绝对不行。”
“为什么?”长宁不解。
听他这样问,长安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毕竟满朝文武对摄政王慕言殊皆是满口称赞,只有她是知道他的野心的。
只有她知道,他曾怎样残忍的反戈一击,踏破上京的大门。
看着长安出神,长宁又问:“皇姐,到底为什么啊?皇叔什么都懂,为什么就不能把事情都交给他呢?”
长安却正色道:“你是天子,把大权交给别人,你怎对得起父皇?”
听长安提起父皇,长宁低下了头,像是又要哭了。
长安却蹲下来平视着他,替他拭干脸上的泪,又换了温柔的口气与他说:
“长宁,你要听话,皇姐还等着你长大成人,能保护皇姐呢,知道吗?”
闻言,长宁点了点头。
更多的话长安却没有再说了,她知道现在的长宁是听不懂的。他说要把权力暂时交给慕言殊,可权力这东西,交给了别人,就再不是自己的。
未来,如何能收得回来呢?
翌日早朝,长宁果然没有再闹脾气。长安有些担心,一直侯在怡和殿的后殿,直到退朝,百官散去,才放下心来。
看来长宁将她的话听进去了,长安在心底长吁一气。
退朝不过片刻,长安就看见身着龙袍的长宁向她跑过来,一边大喊“皇姐皇姐”,一边扑进了她的怀里。
“说了在外面要有点皇帝的架子,你怎么总是如此顽皮?”
长安又端起架子来训他。
长宁却做了个鬼脸,撒娇道:“我忘了嘛。”
果然,他还是个孩子,长安不禁笑了来,将长宁揽在怀中。抬起头来,发现今日长宁身边跟着的,竟然不是小晏,而是慕言殊。
慕言殊并没有像百官一样着官服,而是一身紫色锦袍,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华美的图案,针脚落得很密,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长安上次见他时,他还身披战甲,宛若战神,此时竟有换了模样,成了一位雍容华美的王爷,这人的性子,实在是让她难以捉摸。
“见过皇叔。”长安低下头向慕言殊行礼。
慕言殊面色淡淡:“免了。”
长安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高深莫测,昨日的朝堂之上,长宁那样哭闹,他却始终一言未发,今日也未曾说些什么,依他的地位,明明可以用极其严厉的方式教育长宁。
可他却只是沉默。
沉默,竟然是更可怕的。
“长安。”慕言殊唤她的名字。
“嗯?”
“昨日退朝之后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教育长宁的事,果然是要交给你的。”
他说这话时眼眸微微睨着,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长安听他说得轻松,实则有无限的深意,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