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也不负“多情”盛名,几乎来者不拒。
大概是超品皇爵的标记浓度过高的缘故,每到夜间相思难耐时,整条后巷都弥漫着美人们痛苦的呻、吟。
却始终不见有哪位美人不堪忍受九殿下寡情薄义,而愿意主动解除标记的。
这不失为一件夏朝的奇闻,因为,除了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任何皇子皇女的珺君侧妾,只要没有正妻的名分,都可以随时要求断绝关系。
普通皇爵,只要略微顾此失彼,就很容易落的一个“被妾休”的惨状。
而这些贵为四品五品的美人,受尽九殿下冷落,却没有一个肯离开,着实令人称奇。
君贵自古就有着至高的自由婚嫁权,哪怕仅仅是个县君,也不会有哪个爵贵,敢于强行标记占有其身体,否则必遭酷刑。
莫说恭候子爵,便是皇爵,也不敢强行占有任何一位君贵的身子。
所以说,那些美人,也都是自愿被九殿下标记的。
这可把大皇子在内的一干皇爵馋煞了嘴,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些求都求不来的美人们,前赴后继的去九王府倒贴。
介于这一难以解释的现象,二殿下对于自家危险的某皇妹,今日主动对顾笙出手相救,表示出十分的紧张。
顾笙被二殿下的表情逗得捂口咯咯笑起来,眼见二殿下的神色愈发困窘,顾笙才勉强压下笑意,偷偷看了看周围,见无人靠近,才踮脚贴到二殿下耳边,轻声唤道:“江晗,这辈子,我的身子只有你一人能占有,不论你给不给我名份,我都不会离开你。”
话音刚落,二殿下的脸颊就唰的涨红到耳根,她急忙扫了扫周围,见没人看着自己,这才低头对着顾笙嗔怒道:“胡闹!这种话怎么能在外头说?”
顾笙捂嘴憋笑,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了,她爱极了二殿下这般保守又忍不住想偷吃禁果的性子,让人总忍不住逗她。
当时的顾笙也是孩子心性,最爱刺激,故总喜欢做些略微出格、又无伤大雅的事情,每每逗得二殿下面红耳赤,又不好发作。
不过,二殿下倒是很吃这一套,否则也不会为她“守身如玉”七八年,至今连个侍妾都没标记过。
调戏完二殿下,顾笙志得意满的回了轿子。
二殿下也转头翻身上马,一路伴她行至客栈。
因突发袭击,京鉴会延后一日,众参赛珺君全部入住卉羽阁休整,以备明日戌时三刻的选秀。
回到客房后,顾笙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出神,两旁的侍女轻手轻脚的卸下她头饰,拆了繁复的飞天髻,替她挽起个舒适的发髻。
顾笙还在想着二殿下的那句“以后离老九那厮远一点”,不觉有些好笑。
京城里很多关于九殿下的传言,据说她府上的珺君男女皆有,这倒也不奇怪,很多皇爵侯爵都有这通吃的癖好,想知道他们真正的取向,还得看其正妻的性别。
事实上,不论男女爵贵,最终娶同性正妻的,都十分罕见。
传言说九殿下是“好女色以及女妆男色”,也就是爱玩女人,以及涂脂抹粉、忸怩作女儿态的男人,不喜好直裰道袍、妆容寡淡的正常男性珺君。
这也导致此次参赛的男性珺君,比往年更多了浓妆艳抹、荷叶裙摆紧束腰的反常态一类,当真是再现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