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毕竟那是你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故乡，你真舍得放弃？”

“别无选择。”

“因为叶皓晟？”

“因为北燕的皇帝让我无从选择。如果他是一个明君，那我也许还会纠结。不过就凭着现在的北燕皇帝所作的事，我真是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能这么狠心？”

“这算是狠心吗？这应该顶多就算是识大体，知道该做什么而已，算不上狠心。”叶皓晟笑了笑，“不过也许你会觉得我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算是狠心了。”

“我只是很意外你能这么想的彻底，这么痛快啊。”

“痛快吗？还行吧。我觉得我现在的也就算是脑筋清楚，至于痛快……可能还达不到。就譬如说如果我真的能痛痛快快地想开、放开，那我就不会管北燕的事儿了，也不会管什么楚暮琼，赵太傅……”

“你管他们那是因为你心地善良。”

“算是吧，管习惯了，要是不管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我觉得你应该是属于闲着没事的类型。”

下了车，到了楚暮琼住的地方，邢若水先下车的，叶皓晟要下车的时候小陶子在旁边细心地关照着。扶着，生怕叶皓晟摔着捧着。

邢若水挑眉：“也是奇怪了，你身体不舒服啊？”

叶皓晟下车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没有啊。”

“没有？那他怎么这么怕你磕着碰着啊？之前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这样吧？”

“我没有不舒服。”

“好吧，进去看看。”

刚进去没走几步，邢若水就停下来打量着叶皓晟。

叶皓晟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

“不对劲，我觉得你不对劲。”

叶皓晟顿了顿，笑着问：“不对劲？我哪儿不对劲了？”

“你是不是胖了啊？”邢若水的眼睛看向叶皓晟的肚子，“你肚子怎么有点……”

叶皓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有吗？”

“有啊，你自己看看……”邢若水一边说着还一边身手要去摸，结果就摸到了硬邦邦的肚子，“呃，不是肥肉？”

“丞相，您可千万不要随便碰我们家公子的肚子啊。”看邢若水的手落在叶皓晟的肚子上，小陶子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可不是随便能碰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得了什么怪病？”

“没有……”叶皓晟有些郁闷地低头看着肚子，“真的很明显吗？”

“当然，你自己看看！”

“还说冬装容易遮掩呢，然后冬装本身就厚重，似乎更容易看出来，其实没大多少，真的，可能就是穿的衣服有点紧，下次得换一换。”

“不是，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叶皓晟叹气，“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凤霖钰说你可以相信，那我就告诉你吧。”

邢若水觉得后面一定有非常惊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