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活不了那么久。”老夫人开心地连连摆手,“奶奶只要看着重孙子出生就满足了。”
“敢情奶奶重男轻女呀,要是个重孙女,奶奶就不喜欢了吗?”张秀撒娇道。
“你这孩子,明知道奶奶不是这个意思。”老夫人伸出食指,爱怜地点了点张秀的额头,而后话锋一转,“秀儿啊,你跟奶奶说句实诚话,你真的非凤家丫头不可吗?”
张秀闻言,放下了碗筷,“奶奶,我此生只会有云儿一个妻子。”她很认真地说道。
“即使如此的话,也该早做准备的了。”老夫人沉吟了一会儿,“这样,过几天我就让珊儿过门一趟,把这件事给定了,免得迟则生变。”
张秀眨巴了下眼睛,“奶奶,这会不会让陛下那边……”她是知道自己和凤云儿的身份都犯皇帝忌讳的,想了想还是觉得问一问好。
“老身管得他呢……”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他这皇帝当得乌七八糟的,还有那个空闲来管我吗?”一番话倒是说得合理又霸气,“先定下来,等凤丫头及笄那天就公布,谅他许烨都不敢反对,实在不行,老身就动用你爷爷留下的人脉,总得帮你把媳妇娶到手,不然老身死都没面目见张家祖宗。”
张秀目瞪口呆,若是真这么容易,那她之前和凤云儿那般发愁岂不是杞人忧天?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奶奶,这件事的确要多谋划一下,但是爷爷的人脉先放着吧,那应该在更重要的时候拿出来。”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你是说……”
张秀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老夫人看不到,“奶奶,朝廷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两位殿下说真的还不如陛下,这天下早晚烽烟四起,我们都要为了自己多做打算。”张秀直接跟老夫人挑明了。
老夫人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你出门一趟,成熟了这么多,放心吧,奶奶早有准备。”
一时间,祖孙二人都沉默了起来,各有各的心事。
何怀生以为被当庭杖责二十,已经是个很深的耻辱了,但没想到的是这远远不是终结,他想到下朝后都来围观他被杖责的同僚们,脸上挂不住,回了家他就把继室给打了一顿出气,没想到他那个继室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气性却很大,一怒之下就打包回了娘家,何怀生的继室是大粮商巨贾之女,根本不愁嫁,要不是看在何怀生是当官的皮|相也不错,还很会哄人的份上,他继室也不会嫁给他,现在何怀生仕途无望了,且明显得罪了当朝红人又被皇帝扔在了一边,粮商家说什么也不愿再把女儿陷在这泥沼里,第二天就上门要和离,何怀生不答应,粮商家就要求何怀生还上这些年拿出去疏通官路的费用,何怀生离了继室压根一穷二白,还不上钱又怕对方闹上官府,被人看笑话,他最终憋憋屈屈地就和离了,和离后,何怀生去上班,却被告知不用去了,他上官直接给他穿了小鞋,告了他玩忽职守的状,于是他开始沉迷酒色。
后来何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