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没有直截了当说什么,她只是让说张秀正值假期,让张秀跟他李叔一道去军营历练一段时日。
宣威将军恭敬地应下了。
张秀送宣威将军出门的时候,被宣威将军一掌拍到了肩膀上,“好,虎父无犬子。”他一双眼可是历练出来,谁有没有武艺在身他一目了然。
“李叔。”张秀苦笑了下,感觉肩膀上就像是被一头巨象扇中一样。
“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跟不上我的部队训练,我可就跟师母退货了。”李将军豪爽地笑着,“我听说有人为难你个小娃娃,放心吧,进了我的部队,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张秀这才明白为什么奶奶要把自己扔进军营里,这都是为了逃过这一次漩涡。
宫中,受了皇帝训斥的皇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老虔婆,那个老虔婆居然敢……”皇后全身发抖,脑子里回想起她犹是未嫁女时,曾亲耳听到那文氏曾经把一行为不端又厚脸皮的女子骂到回家上吊自尽的事情,更想起她为皇后的头几年,每次她想拉拢国公府,都被文氏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再然后……就是她想豁出去跟那两个贱人硬拼的时候,听说了文氏说她有失妇德,新仇旧恨,皇后岂能甘心,可是,谁让文氏嫁得好,就算丈夫死了,可人脉犹在,一想到那可怕的人脉网,皇后狠狠打了个哆嗦,可……让她放弃赚钱的法子,她不甘啊。
翌日,皇后就宣弟媳也就是胖子的娘进宫,皇后宣命妇进宫,命妇无从拒绝。
可胖子娘回来的时候气呼呼的,破天荒头一回跟自己的夫君发脾气,“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孽,不然怎么会嫁了你,本以为你条件不错的,为人好,也懂上进,可谁知大姑姐跑去当了皇后,你也从此断了官途,好吧,若是能安心当个国舅,妾身也无怨言,可你看这都什么事?她自己不能生,凭什么要夺我儿子?你说啊,现在更过分,元儿一个人在外容易吗?好不容易鼓捣了一个烟花,她就想强占,她想做什么,说句难听的,她就算把心挖出来捧到圣上面前,圣上也不稀罕要!”胖子娘恼火不已,口不择言道,“你别急着打我,我告诉你,你知道她现在又要什么吗?她要悦来酒楼!她明明知道那是元儿的产业,明明知道那是侄子赚零花钱的活计,可她一句话就要所有的酒楼所有的客栈,她凭什么?她是出钱了还是出力了?我告诉你,没门!要不是你告诉她,她又怎么会知道酒楼的事情,我不管她是自用还是拿去讨好圣人,我话就撂在这里,这么个帮不上事还要给我们家拖后腿的大姑姐我要不起,你若是觉得我不好,就把我休弃回家吧!我忍她很久了!”胖子娘终于大爆发了,一张脸气得通红,自嫁进来后,那大姑姐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给她吃了多少排揎,还仗着姐姐的身份在夫君那边挑拨离间,不只是夫君,两个儿子也是,她想做什么?她可不是正经婆婆却比婆婆更加恶心更加可恶。
话音刚落,门就被撞开了,两兄弟尴尬地笑了笑,而后分工合作,一个扶起了娘亲,一个凑到父亲那边劝导着。“爹,这事你不能怪娘,是大姑做得太不地道了,那是二弟自己的产业,又不是咱们萧家的,这事不能这么办。”萧元的哥哥萧正劝说道。
“爹,如果是大姑亲口跟我说,兴许我会答应,可这样,我也不敢答应。”萧元想了想,说道,“爹,你还记得我们萧家的成衣铺吗?”当年萧记成衣也算是京城名铺,可皇后看了心动,要去了之后,萧记成衣的名头就一天比一天差,直到现在彻底不值钱了,“悦来酒楼说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产业,定国侯凤小姐以及国公府张大哥都在里头占大头,另外零散的股份都在有头有脸的人子侄手里攒着,这是儿子的人脉,没理由为了大姑,而得罪了这许多权贵,谁没有在京中有一两个显赫的亲戚呢。”萧元条条有理的说着,“说句不中听的,爹,你别生气,大姑她注定命中无子,宫中太医都清楚,一个无子的皇后若想当上太后,首先就要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