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祁那人本就多疑,你没行事他就防着你反君,更何况现在手头还有那几封书信。对于他来说,那几封书信便是板上钉钉的铁证。铁证已在手,此时不杀你,难道真等你反君再杀不成。”
防患于未然,是彻底杜绝麻烦再轻简不过的一件事。而寒祁这儿,焉能叫旁人反己,宁可错杀,也绝不可纵容半分。
萧楚愔这计落后,周毅对于寒祁来说就是当诛之人。而这一件事落后,周毅也算彻底看清了寒祁的为人。
这样的君主,如何能当政,便是真的当政掌权,百姓如何得安。本是难复的心,此刻竟是彻底安了复,也是心安定落,意已定坚,周毅也下定决心。
意既已坚,旁的也就不用再思了,当下回身抱拳,周毅说道:“今夜之事多谢壮士相助,救命之恩,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他日的涌泉相报就算了,如果周将军一定要报的话,那也不是寻了陈某相报。”
“那是?”
“萧家大小姐!”
面无他色,冷语直答,也是话答落后见着周毅面上幽的一诧,陈留香这才朝着外头瞥了望,而后说道:“贼子虽离,此处毕竟已是是非,周将军若是想保命,还是先离此处再言其他吧。”
寒祁已是下令,贼子也来取命,既是命已上悬,此处自非久留之所。故而陈留香此话落后,周毅那处也不再多言,而是抱拳一谢,随后随了陈留香离了周府。
寒祁要取周毅性命,周府四周自是布下暗影,如今出府不外乎自投罗网。明着踏离周府,当是一桩寻死之事,不过周毅身侧有个陈留香,便是避开耳目暗潜逃离,对于地霸而言当非极难。
领着周毅,寻了暗径潜逃,避了暗影监窥,周毅一路随着陈留香至了萧楚愔如今身处之所。
等人随着陈留香入了一间民屋中,萧家大小姐早在那处候等。看着周毅入屋,萧楚愔当即起了身,随后上迎欠身礼道:“周将军一路辛苦了。”
周毅会随陈留香现于此处,必是遇上命危之事,而这一路当也是辛艰的。故而萧楚愔这一番礼下的言道,也是关切。
面前这个女子,瞧着虽是柔纤,实则这纤柔的外表下却藏隐着常人不可比的骇气。便是见着萧楚愔欠了身,落了礼,再度明意到萧家大小姐远超常人的算测布思,周毅终没在说什么,仅是回了一拳,说道。
“末将多谢萧大小姐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周将军言重了,周将军未至时楚愔这心里头还忧着呢,担心周将军会怪楚愔涉及构害。没想着周将军大人海涵,竟是未怪反而言此道谢,实叫楚愔惭愧。周将军这一份谢,楚愔这厢是不敢受的,倒是请周将军受了楚愔这一番罪赔。”
周毅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亏得萧楚愔的挑拨离间,只是萧楚愔虽陷得周毅落了如今地步,不过周毅这人心胸也是广宽,倒也未因此事怪罪萧楚愔。反而叹了气,请了萧楚愔起身,而后说道。
“此事若说也怪不得萧大小姐,陛下本就心疑于我,就算萧大小姐此次未用反间计,只怕日后陛下也会因了他事致我于死地。正如萧大小姐所言,末将毕竟不是陛下心腹将帅,淮军军力颇强,这样一支悍强的军队,想来陛下终还是望着淮军能彻底控掌于他手中。至于我的性命,夺取,只怕也是早晚。”
凭了寒祁的疑心,他如何能允许兵权控于他人手中,兵权削夺,那是日后必然趋势。这些,周毅是个明眼心清之人,心内早有算谱。只是他心虽已有猜,却怎也想不到寒祁动手如此之快。
叹下的气,语中多是恨自己遇君不淑,便是一番气叹落后,周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