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都叫萧楚愔提前护守起来,因而宜城倒也坚得难得。
宜城,这可是萧楚愔不费一兵一卒攻下的,既是兵卒未费,又如何能叫人平白再夺回去。不若那新上任的军师如何思如诡狡,想要再将宜城夺回,萧家大小姐这儿可不能应了。
宜城,当是难夺,而想要反压制下京都,如今也非易事。便是萧楚愔与浩北将帅那儿正在研讨如何转了攻策,制压京都,耳边却惊得一件近来市井流传之事。
散布出去的探子,布散济国上下,而这些探子每日皆会传来不少市井谣传。先前因萧楚愔刻意为行,一面更变军规让军中士兵严守谨德,一面四下暗遣有心人士,布散逍遥王乃是真命天子,浩北之军蒙天授意,欲夺本当属于逍遥王江山的谣传。故而济国上下,不少地方皆是暗下传语,都在猜思这皇位上如今坐的天子,是否真是天命天子。
百姓传思,虽不得改了皇位上的拥权者,却可以更正寒烨夺权的名。毕竟得民心者的天下,只要百姓心内更是倾于逍遥王成为一国国君,那寒烨夺起天下,也就更顺应天势了。
本来暗下已是安布妥当,就等着谣言全国起,民皆动疑心。谁知这谣传方才见起,还未涌游全国,竟是又起一处暗谣。
先前浩北连连得胜,无往不利,市井多是流传逍遥王才是真命天子,因起兵只为夺回原就属于自己的江山,故而浩北才如神助,势不可挡。可现在呢?京都突如神助,浩北连连败退,市井流言再度兴起。
这天下,本就是圣上的天下,逍遥王起兵谋反天理难容。原是老天不愿插管凡间之事,故而也就坐而不管。谁知逍遥王竟是动用邪逆,连行思歹暗下城夺,想乱济国朝政。最后连着苍天也瞧不下眼,才天降仙师助当今圣上一臂之力,免得济国招了奸臣的道,落入奸人的手,最后害得百姓名不聊生民不聊生。
这本是萧楚愔善用的法子,谁知这寒祁采用的新人,竟也极擅此道。
倒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市井谣传,素来流传最广,也是最迅,尤其是这种有人特地为之的事,更是传得飞快。浩北不过连败,如今方才数月,可逍遥王是逆党之人,行逆天之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方降奇师以正天罡的谣语,已是全城风雨。
济国各处,浩北布散的探子何其之多,这些早在民间传开的谣言,如何还能瞒得过浩北的耳目。谣传刚起,探子便已急报,如今浩北将帅皆是面沉色怒,心下窝火。
瞎传谣语,最是恶伤重害,尤其是这种恶意诽谤的话,更是叫人越听心下越是盘了一肚子的火。谣传入耳,其他将帅到还好,虽也是一肚子的怒气,却也能压下腹中的火,定了恼中的性。不过李龙那人可就不同了,这种急爆的人,可从来不知隐忍为何物。
当下那急爆的脾气直接怒了袭,怒火一下子从心肺中冒涌出,李龙躁扯着嗓子就开始骂咧吼道。
“他娘的,俺活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不长恼的家伙,居然说俺们王爷是逆臣,干的是逆天的事,所以老天爷才降下那屁都不是的军师,帮着京都连打胜仗。他奶奶的,不就是几场胜仗,顶个球用,那些个不长眼的居然跟着起风起浪。他娘的,萧军师,要不干脆让俺率上一支强军,直接灭了他奶奶的熊,打回去得了。要是再不行,俺就带着兵士,率上一支军队,将那些瞎嚼舌根的家伙全都宰了,免得再说这些污话脏话,坏俺们王爷名声。”
对于外头那些谣言,李龙这儿可是积了一肚子的火怒,人性暴急,做事当然也就更倾于一时之快。对于这些谣言,李龙想得很简单,反正全都是些墙头草一般的市井无赖,不长眼只长耳,风向才刚察了不对直接往哪吹嘴就往哪倒。
对于这些恼人的流言,李龙觉着只要打上几场胜仗,压了京都的势气,就可堵住流言的嘴,让百姓明白谁才是真命下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