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语中再戾,眸也迸精,对上那领头之人的双眸,骠骑将军说道:“寒祁那小子最是戾歹,最好惺惺作态,没想到手下的人到从了他的脾性,也是一般。哼,半路拦截,必是敌者,既然是敌者,何必行这些惺惺假假恶心人的事。你们今日在此,可是受了寒祁那小子的指示,来此处截杀本将军?”
对方喜欢惺惺作假,可惜骠骑将军却不好这一副惺惺之态,那话里的嫌责之意也是甚的。骠骑将军便是这般,那领头之人倒也明清,既是晓知骠骑将军脾性,闻了此语后,那领头之人也不再言道那些旁的虚的,而是看着骠骑将军,毫无怯退之意,那人回道。
“正是。”
这般直明,倒也足叫人佩服,当下骠骑将军已是说道:“应得这般痛快,到是个有胆有血的家伙,看来寒祁那小子的手下也不尽是些无能之辈。你这家伙,既然有胆杀劫本将军,看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姓甚名谁,速报上来,本将军也好知今日何人死在本将军刀下。”
沙场上生死肩擦的人,从来都是刀起刀落,命散命杀,素来没个闲心去问询那即将死在刀下的人姓甚名谁。不过今日,骠骑将军倒是对跟前这人起了几分兴趣,破了天荒问其性命。
今日劫杀,这一条命便是有来无回,姓甚名谁本已非一件重要之事,只是骠骑将军既已询了,那领头之人自然言答。当即微了颔首,算是敬恭,领头之人说道。
“承蒙骠骑将军看得起,询了在下性命,只是在下本是无名之辈,想来就算是说了名字,将军也是不知的。”
“知与不知又如何?本将军只想知道你这人究竟叫什么?”
“既是如此,那在下也只能如实言了,在下姓郭,单字一个复字。”
话声落,人已恭,态尽露展,郭复倒也顺势再敬。
郭复,郭复,若是京都人士听了这个名字,第一个想到的当是通记赌坊的东家,可这常年驻兵于浩北边境的名将悍帅,在听了这个名字后,想到的却是另一人。
当郭复这个名字入耳后,骠骑将军原本只现嫌鄙的面上竟是露了几分微诧。先是先了几分诧,而后连着面色也是谨了凛,当是眸暗面沉,骠骑将军正了眼眸细审详端,一番审思后,骠骑将军这才说口问道。
“郭复,一骑马上过,片甲不留身的郭复?”
“正是在下!”
一骑马上过,片甲不留身,这是江湖上对于郭复的敬尊,就如同君子剑叶知秋的“君子仁行天意在,诛仙杀祭鬼神哭”,皆是江湖人士的佩敬以及叹服。能得江湖人士此等赞敬,郭复此人自非一般宵小。
当即骠骑将军也是难着正了心,以了正眸对凝郭复,瞧审片晌后,骠骑将军这才说道:“倒是不知江湖曾经威震一时的郭复,郭大侠,如今竟也成了太子麾下的走狗。这样的事倒是叫人怜悲,这一件事若是在江湖上传开,不知江湖昔日友者又该如何看待郭大侠呢。”
“如何看,如何说,那都是旁人语中之言,道中之语。在下不过一介凡俗,管不得旁人言语中说道出的话,也自然,旁人也管不得在下如何行,如何抉。在下行事素是讲究一个义一个信,旁人言道又能如何。”
“好一个行事讲究一个义,一个信,旁人道言无关无妨。既然郭大侠明意已是做定了这太子麾下的走狗,那么今日咱也无需说这些无用的。既然今日现在这儿,想来本将军这一条命,你们是必取无疑了。既然是冲着本将军这一条命来的,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