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想着什么,江家家主不明。可饶是心里头不甚明白,且极难安,太子落下的询,他也只能如实应着。暗下咬了牙,强行定了心,待这心暂安几分,江家家主回道。
“那开棚施粥的米粮,粮食的确出自江家,可这并非草民之意。”
“若非你江家家主之命,难不成还能是旁人替了你的身份,帮你散了粮仓的米粮不成?”
“若草民说,真是有人假借草民之名,窃盗江家米粮助了逍遥王,太子殿下可信?”
这一件事,却与他无关,一切皆是萧家所行。只是事虽与他无关,可真相究竟如何有时并非整件事的关键。这一件事的根本关键还在太子究竟信不信,信不信江家,信不信他所说的一切。
这样的事,说实的,实在奇诡得紧。莫说是太子,便是自个,外头流传之下有人言道此事与自己并无关系,而是有人设思构害,只怕闻了这样的话,自己的心里头也得动上几分疑的。
疑。
必是有的。
只是此事上江家断不能让太子动了疑。
所以这番话落后,江家家主已是伏身行了大礼,求得太子信了自己,断不能叫外头流语瞒了,平平对江家起了疑。
江家家主心生惶恐,心是惴惴不安,伏着身,道着冤。冤话落后,人便伏行大礼跪于那处,不敢妄下抬身动身。
江家家主不敢抬头,太子那儿也未给应答,书房里的气氛因了这突下的静,诡至极端。
这一番静对于寒祁而言自是不觉何处恐诡,可对于江家家主来说,越是静安,他这已是空坠的心越是揪触。
因心恐,汗湿身,气息因此也屏了猝,就在江家家主因这气氛的凝诡渐觉胸闷气短时,寒祁可算开了口。
还是那听不出多少内隐藏意的声调,出声话落,寒祁说道。
“江老爷既说有人假借你的名,命了江家开仓放粮。那本太子倒要询了,究竟何人所为,竟是做了这窃盗之事。”
何人所为,江家家主清知太子心里头应有几分猜知。只是心中明明已了几分,却仍要出语问询。
太子。
分明是想要从自己的回语中探测自己的忠信。
信与不信,全由此,故而这话下的应回,断然不能出错。
心中的坠坠落惊早已压得气都喘不上来,因心闷压,面色也是难看。就这般思默了半晌后,江家家主方将梧州之事根由本由全数道出。
萧家如何构陷,此事乃萧家所为,江家家主一一如实言道。只是江家家主虽清这一件事乃是萧家恶意陷害,可萧家究竟如何处行,那应当收系于管家身上从未失遗的粮仓钥匙又是如何落遗到萧家手中,江家家主却给不出个详解的说辞。
只是一门心思道言此事乃萧家构陷,却无半分实语上的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