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户部各领差事,其余几部自然也不得空闲,在命了工部权利协作,复兴水利的同时,其他三部也当各司所助,力将此灾尽数压下。
如今的皇帝是老了,也上了年纪,有些时候确生了几分累倦,不再样样事事皆想亲历亲处。可即便如此,倘若真的出了灾事,当今圣上也是当断则断。
一番厉言,事已配分,各门各部各司其职。
待六部皆领了命后,皇帝直接命意六部尚书退下,随后看着丞相,出声询道:“王丞相,梧州此事,王丞相可还有旁事要提?”
王丞相,乃当今圣上的得信朝官,虽然年事也已高了,可在朝堂上却有举足轻重之位。故而朝中大事,皇帝一般都会争求他的建议。
梧州之事事关重大,故而皇帝下了旨后,也如往事般询了王丞相,问其是否还有旁的谏言。
皇帝旨后多询,此乃信任之意,故而皇帝的话刚刚落下,王丞相已揖礼上前,说道:“陛下圣明,事处分落,户部主钱米赈灾,兵部兵防乱起祸,工部兴水利得兴。三部主协,三部合配,梧州在之事自是得控得镇。陛下事思,深爱天下子民,每事都处至根处,臣敬服,实无旁意可谏。只是……”
皇帝此处,已是事事样样皆落实处,任何可能出事之事,他皆思到,也有对应之策。三部携下,梧州天灾自是得控得处。虽此事已无旁处不妥可谏,不过王丞相话最后的那一句“只是”,却明显还带了什么。
当即皇帝那儿也是饧眯了眸,说道:“王丞相可是有事要谏?”
“禀陛下,六部携手,事虽事细皆处,可依老臣愚见,六部携手还缺一物。”
“何物?”
“领头之人。”言下礼已揖,下拜之后,王丞相说道:“六部虽各司其职,各有本责,可六部尚书行事毕竟各有各风,免不得出了差偏。六位尚书官品相等,才能也皆是万上选挑,虽梧州之事交于六位尚书,陛下自无需多忧。可事处之事终有意思相悖之势,若是无领首之人,恐是六人难调。”
王丞相此言,正揪其根。
六位尚书官品相等,职权不同,若是意见相悖,如何得处?
此事确是要紧,故而王丞相的话刚刚落下,皇帝的眉心也是锁蹙。半晌之后,思着片许,皇帝这才说道。
“此事的确难妥,既是忧,那依王丞相所言,此事当何解?”
“禀陛下,若依老臣所言,陛下大可再遣一人为六部之首,断处此事,免意悖乱事,徒添琐烦,慢了赈灾步处。”
既然六个人的职权不同,官品同等,意有相悖时六人谁都管不得谁。那干脆就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