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是同那二当家说了,心属了你,可谁知那愣二青竟也是个拗性的。人又打不过,心又抢不走,最后甩下一句恼人的话作甚。这一回走了,保不齐回头什么时候又得冒出来,实在叫人心烦。”
那时霸爽,人是痛快,不过痛快之下罪也跟着来了。这不,摊上李雄这等执拗脾性的,萧楚愔仿佛已瞧见那不得舒坦的将来。
她这儿可正因李雄的事烦着心,谁知心里头的烦还没定落,那处默了半晌的叶知秋竟突然揖了礼,而后说道:“萧大小姐方才虽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女子名节却比天重,而在下方才也唐突了大小姐,几番僭越。于情于理,叶某断然不可失礼于萧大小姐。既是萧大小姐名节已因叶某受损,叶某必寻个良辰吉日,登门聘礼。”
叶知秋这一番话,真叫萧楚愔愣了,一时转不来弯的萧楚愔因着叶知秋这突然揖礼而下的话整个人顿愣在那处。眉心略着蹙锁,随后拧眉迷眸,便是脑子乱了一圈也没回神叶知秋这话究竟何意,萧楚愔忍不得抬起手示意叶知秋先暂了顿,而后锁眉说道。
“等等,叶公子,你这话何意?”
叶知秋这话,总叫萧楚愔觉了几分心提不安,倒是一旁的萤草。从方才起一直惊得失魂忘语的萤草,这当口倒是回了神,也如萧楚愔一般微了几分愣,而后抢在萧楚愔前头回神明意的萤草直接看着自家小姐,而后答道。
“大小姐,叶公子好像是想跟您提亲。”
“什么?提亲。”
可算回了神,不过萧楚愔的反应显然有些激动,直接囔喊出的话,反叫萤草惊了几分。傻着神愣在那儿,随后点着头,在示意大小姐没听错后,萤草这厢也是露了迷。
明明是大小姐自个跟李雄说她属意的是叶知秋,可如今看来,怎觉得大小姐瞧上去,好像有些受惊?萤草这丫头这厢有些没整明,而叶知秋那儿,到知萧楚愔方才那一番话不过权宜之计。
只是这女儿家的名节却非随随便便可以污玷,萧楚愔既已当了旁人的面说了那样的话,便只是一直的权宜,对于叶知秋而言也当负起责任。
故而心中虽是明意,不过叶知秋的面上倒仍挂了温笑。
女子名誉断不能损,尤其是大家千金的清誉,更是如此!萧楚愔前头已有邓昌文一桩被退的婚事,如今李雄又在萧家闹缠了许久,今儿又摊上叶知秋这一事,且还是萧楚愔亲口直言。若是这一件事传了出去,对于萧楚愔而言,名节怕是真的污了。
不希望萧楚愔因了名节之事受了他人无妄指点,故而叶知秋打算登门提亲,既是断了外头悠悠众口,也算为这一件事负了责。叶知秋此事,自为顾全萧楚愔名声,只是这萧家的大小姐显然不是很在意寻常女子视若生命的清誉。
在明了叶知秋打算负起所谓的责任是恐着这事传出去,损了自个的清誉,萧楚愔当即开口说道。
“这一件事本就与叶公子无关,全是楚愔一人之意,叶公子没必要为了这一件事负起责任。叶公子方才不也说了,这不过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既是不得已之下的法子,就更没必要担起什么责任。”
当即忙是开了口,像是忧恐叶知秋真为所为的君子之道担起这一份无妄的责任,萧楚愔续道。
“清誉之事,本就是一件摸不着看不见的虚物。只要咱自个行的正站得直,便是外头的闲言碎语,与咱何干,何必为了这些虚虚幻幻看不见的东西束了自己。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