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柜,这绣房的东家你可见过?”
“大小姐,小的也没见过,这苏绣三坊的东家那傲性,可跟咱家二少爷的傲不一样。据说除了绣房的绣娘,就没人晓得她是谁,长得哪翻模样。”
“没见过,那平时和绣房的生意,你都是怎么谈的?”
“这绣房也有一个专门看管生意的掌柜,平时小的就是跟那掌柜的谈的生意。这一次的买卖,也是跟这位掌柜的谈的,掌柜的那儿说妥了,他就回去禀了绣房的东家,然后回话。要是绣房的东家应了,这一桩生意也就妥了。”
“这么说来还是个不理凡俗的世外高人了。”一听三掌柜的话,萧楚愔忍不得又是一声呻、吟,再度歪头靠去,整个人继续软瘫仰靠在椅背上,萧家家主压喃说道:“这世外高人,一般情况下都是脑子有病的主,这一次的麻烦,怕是不好解啊。”
“是啊,这绣房都来了书信,说往后与咱萧家再无生意上的来往,并且还有怒责咱萧家的意思。”
“那群眼睛长在头顶的世外高人,当然不能容了俗物沾了自个,更何况这还不是普通的俗,压根就是一批劣制之物。只不过一封书信,我觉着已算客气,对了三掌柜,这一件事外头可有风言风语?”
绣房那儿暂且不去搭管,眼下对于萧楚愔来说,最要紧的便是萧家的声誉。而这声誉之事也是三掌柜今日来此的重中之重,因了萧楚愔的询,三掌柜说道。
“虽然眼下还听不到多少风言风语,不过绣房要跟咱萧家断了生意上的事,却开始有人耳传。”
“已经有人耳传,那离满城风雨也不远了。对了,江家目前还没动?”如果只是单纯的满城风雨,那倒好解,可如今萧楚愔最忧的却是后头那别有用心的主犯。如果江家真有意借这一件事生事,恐怕就不只是满城风雨那般简单。
当初茶坊,已是怒气,不愿动手纯粹是因为不想伤己伤彼,可如今看来,她难得的暂忍对于那江家而言,好像将其视为自个的无能。这一次的事,到真触到萧楚愔的逆怒,便是再好的脾性,如今也不能隐了。
当下心中已泛了气,却因眼下还有绣房这件要事没处,故而萧楚愔也只能暂着压下,说道:“这江家看来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既然人家不打算安平处事,那咱也不能乖坐这儿等着人来欺。他想借这一件事垮了咱萧家的声誉,让咱萧家落败,我偏生就不顺他的心思。”
想要整垮萧家,就凭江家家主,还没那个本事。
光凭一个苏绣三坊,一个以次充好,一个借风起势,休得毁了萧家声誉。萧楚愔是个倔性的,旁人若是随性也就罢了,她也乐着随性相待,可旁人要是想要歹心算谋。那不好意思,萧家大小姐从以前开始就不是软柿的脾性,不是旁人想要捏,她就肯由着旁人捏。
江家这一次,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了,虽说眼下这事萧楚愔还没寻出得解的法子。不过想借这一件事掀起风浪毁了萧家声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面上早已挂冷,人也是讽意连连,正在萧楚愔气得连声言讽并且心上思琢应对之事时,外头竟是传来楚瑞的声音。也不知今儿又动了怎样的坏心思,这萧家四少光是声音听着便知今儿的心情不错,因是途径书房,所以那道笑的话听着也清切。
由一开始的离远,到后来的渐近,最后从书房门口跃过,在人经过书房的同时,萧楚愔听见楚瑞冲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