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那位叶姓公子,可是……”
“大姑询的可是叶公子。”
“正是,正是,那位叶公子是?”
“那是宁儿江湖上一位知己好友,因路上巧遇,且这位叶公子近来也准备上沧州办事,故而就邀了一道同行。怎的大姑?莫不是家里头不能留客。”
“这倒不是,咱萧家好客,哪有不能留客的理。”
楚愔这话刚落,大姑那处连忙笑应,应后小声喃了一句“原是楚宁江湖上的朋友”,随后像是舒了一口气。
这些个亲戚好友,看来心里头打的都是同样的心思,倒也不用多去费心,瞧着他们眼珠子一转面色一变,萧楚愔便能猜出个大概。人既猜,却也没有彰显,倒也是大姑,见着话题已经打开,便似有似无状似无意笑着说道。
“不过你们这几个啊,还真是叫人操心呢,楚瑞楚宁姑且不说,你和楚杰楚然楚恒也都老大不小了,这成家的事,真该好好谋算谋算。你就莫说了,楚杰那年岁,你堂弟的孩子都能上街给他爹娘买酱油了。”
“各人各有各的福运,这事急不来的,爹爹不也是过了而立之年才有的我们。”
“你爹那是晚了。”
“所以楚愔才说各人各有各自的福分。”
“你们几个啊,实在叫人操心呢。算了,横竖大姑平素在家里头闲着也是闲着,便是得空帮你们留意,若是有好人家,也当考虑考虑。”
只怕这一句话才是今儿的重点,大姑究竟想做什么,萧楚愔如今也算摸清。只是心里头虽是清得紧,不过面上也懒着与她计较,倒也是挂着那似真似假的笑,一番客套。
便是就着这些无趣的话又说了半晌,却又闻丫鬟过来通报,说二爷有请。
这儿大姑刚刚见了,那儿二叔倒是紧随而来,这祖家的亲戚,还真无事得闲。虽说心里头嫌讽得紧,不过萧楚愔也没驳拒,而是起身拜了大姑,这才随着丫鬟去了二叔那处。
大姑这儿的事也是明了,至于二叔那儿,她到想知道这萧家祖家如今当家的族长,究竟想做什么。
与大姑那儿的一派奢华相比,二叔这儿可就雅静得多。院落虽是雅静,不过人,到不见着是个真静雅之人。
人到院落,已是勾笑,便是笑展之后,萧楚愔这才行入院中。此时的二叔人在书房,清知人在何处,萧楚愔便自个行了过去。
书房的门微敞,也免去敲门叩问,至了书房踏入行内,人才刚刚进入,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檀香绕鼻,沁人心扉,便是再躁的心再闻了这沁鼻的香味后,也免不得静了身心。
这檀香,萧楚愔倒只觉着好闻,却也闻不出这檀香究竟何物。不过此刻若是楚恒或着楚瑞随在边侧,必然闻得出这檀香乃是极其贵重的龙涎香。
书房内素来焚点的便是如此名贵的香料,想来这祖家二叔的日子,过得也是不错。
人行入书房,脚步下意识放轻,便瞧二叔处于案台侧提笔挥墨。虽萧楚愔已刻意轻了脚步,不过二叔还是察觉到有人行入。放下手中的豪笔,二叔抬了头,看着已行入书房内的萧楚愔,二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