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破摔一条路了。
气得牙都打了颤,身上的横肉也是一颤一颤的,管家直接气言这些年究竟替熊主事干了多少昧了良心的事。这些事叫人越听越觉着心里窝火,倒也越发怜了这远在远洲茶田的茶农。
熊主事之事,就算不是全清,在他手下干了多年的管家也当清了一二,听着管家挖吐出的过往恶事,萧楚愔倒是定坐在那儿听着。默着不语,便是听着,就在管家的怒火燃至顶尖时,萧楚愔突然开口问道。
“事,还真是恶性的事,不过拿人拿脏抓奸抓双,管家一口气说了这样多,总该有个证据才是。”
“证据,大小姐,这人做事谨慎小心,哪会留下什么证据?”指着熊主事,管家早已经不知惧畏为何。闻言挑眉,萧楚愔说道:“这不管做什么,只要做过必然会留下证据,尤其是贪挪旁人的东西,若是不留个底,他哪会晓得自己到底讹了多少。旁的或许不会留下,不过这账目,总该留下一二本吧。”
“账目?就算真的留了账目,他可不可能让小的知道啊。”
“不可能叫你知道,总可能让谁知道吧。”野心极大,极其自负之人,做事的确处处小心,不过再如何谨慎小心总有不留神的时候。萧楚愔便不信了,这熊主事当真能将所行之事藏得天知地知他知旁人却不知,就算管家不清这里头的事,萧楚愔也觉着当有谁可能知晓才是。
叫萧楚愔这一点拨,到真叫管家想起一人,当即睁了眼,管家说道:“大小姐,若这人真藏了什么账目之类的东西,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
“他的二夫人。”咬着牙看着熊主事,管家一字一句应着。
在一个家中,大小事务若是要说何人最清,管家无疑。虽然熊主事所藏的隐秘管家不知,不过他却晓得何人可能知晓此事。当管家说出二夫人时,熊主事彻底站不住了。
站不住性,也就意味着这位二夫人的身上有戏唱,当下唤了萤草示意外头府内丫鬟入了内堂,萧楚愔看着那丫鬟笑道:“小姑娘,劳烦你领了厢竹上一趟你家二夫人的院子,我们这厢有事要询了二夫人。”
这话刚落,还没弄明这堂内诡异气氛究竟为何正打算领着厢竹出堂的小丫鬟,却叫熊主事一声“你敢”生生止了步。僵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小丫鬟看上去恐至极点。
狗急跳墙,也就意味着真的戳中什么,看着那气斥的熊主事,萧楚愔幽笑说道:“我为什么不敢,熊主事是不是当久了这个主事,都快忘了这萧家茶田究竟姓萧还是熊了?我萧楚愔的东西,你今儿就给我瞪眼看看,我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气势之上完全克压,尤其是后头那几句,更是拍桌而起。在呵瞪堂下的熊主事后,萧楚愔看着厢竹说道。
“厢竹,马上去一趟二夫人的园子,这二夫人究竟知些什么,不知些什么,我要你一个字一个字全从她嘴里给我抠出来。记住,我要全部。楚瑞,你跟厢竹一道去,就只是个女人,想来我们的萧四少爷,还是有足够的手腕应对的。至于这熊府里头上下一干小厮家丁,厢竹,出去的时候给我告通所有家丁,萧家家主亲临,办处熊主事讹贪之事,府中家丁若是事不关己者,下个月的工钱十倍分发,可若是有人想出风头行那助纣之事。哼,就别怪我遣了一并送官去。”
萧楚愔这一番话,是要断了熊主事的后路,而萧楚瑞可不是萧楚恒,若是动了恶心,可是男女不忌的。这熊主事可叫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这位二夫人,到像是长姐特地送给他泄火的,当下挑了眉随后应了长姐的意,楚瑞已是揣了坏思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