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拉着老爹上他家向长姐讨要说法,害得他被长姐一番臭骂不说,还得亲自登门致歉。萧楚瑞这种坏透了心肠的主,哪能咽下这一口气,所以那王家的小少爷,他自然会好好的记在心上。当然了,究竟要如何的掂记在心上,便是后话了。
且说这萧楚瑞自打回了京,惹了那一件叫人头疼的事,过后倒也乖顺,虽然还是成日成日的往外跑,不过再连着提吊了数日心,发现并无人上萧家讨要说法后,萧楚愔这颗挂起来的心才稍微松了些许。
心,是微微松了,可因着连日无人上门抱怨,萧楚愔这处反倒自个先怪了疑,坐于书房内啧了几声,手上的账目一会儿拿起,一会儿放下,连着数次后萧楚愔再次将账目搁在案台上,随后抬了头看着侯在一旁的厢竹说道。
“厢竹,你可觉着近来这府上,有点太安静了。”
“安静?大小姐此话何意?”
“这老大老三老四聚在一块,居然没翻天,反而安安妥妥的各行各事,你不觉着有点怪?”
萧楚愔这话刚刚落下,明了她究竟在想什么的厢竹忍不住笑,而后说道:“大小姐是在疑着这几日府中怎就如此安静,三位少爷居然没有闯祸?”
“是啊,如果这府中只有一个或者两个,我在这儿镇着,想来他们也不敢太过造次。可现在楚瑞回来了,其他两个倒还好说,楚瑞那个性子,一天不惹出点事他就浑身不自在。即便王家那件事我动了怒,斥了责,可是那样小的一件事也不可能让他安了这么久的心。我说厢竹,你觉着他们三,这几日是怎了?”
平时惹事的时候气得七窍都快生了烟,可这会子什么祸事都不闯,她反倒浑身不对劲。萧楚愔这一份疑叫厢竹笑了,说道:“许是三位少爷总算体会到大小姐的苦难,也晓得自己以前实在混了点,故而近来慢慢收敛,不想再恼了大小姐。”
“体会我的艰辛,所以消停了?厢竹,你说的可是我萧楚愔的胞弟?”
莫说消停,便是体会自己的艰辛,萧楚愔都不觉着自家的胞弟会有这样的心思。即便有,那也只是嘴上戳着对方说说,至于他们自个,闯祸的时候哪能想到这一处。自家胞弟究竟是怎个不可救药的性子,从她睁眼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这心里就清了,如今连摇着头,萧楚愔总觉着府上如此安静。
实在有怪。
就在萧楚愔因着府上的过分安静而疑了心时,凑巧听见外头传来三弟和四弟的笑语。两人也不知遇上何事,听那谈笑的话,心情实在不错。本就心中起了疑,如今听见外头传来两人笑语,萧楚愔更是惑了心,微侧了身子朝着屋外瞥去,正琢思着要不要将外头那两个喊进来,顺道逼询近来有没有闯祸惹事,那两人倒是自个进屋了。
一前一后进了屋,两人的面上皆带了笑,这一份笑可叫萧楚愔挂了心,当即蹙着眉看着,来回审了半晌,萧楚愔问道:“今儿是怎么了?两个人瞧着心情都不错,可是遇上什么好事?还是,你们两个又背着我联合着动了什么歪心思,打算惹事不成?”
怨不得萧楚愔动疑,实在是这两位胞弟脸上的笑,叫她安不下心。一朝被蛇咬十年还怕井绳呢,更何况自家这几位胞弟可都是恶神转世,无缘无故笑成这般?若真是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