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随即坐在地上嫣然一笑,“你猜?”
白图撇撇嘴,“想必你也就最近才知道的?凭你爹能把你放在青楼妓院这么些年,可见你也就是罗生门里一打杂的角色。”
白芍眼神骤变狠厉,要不是隔着铁栏杆,她估计还想再戳她一剑。
黑衣人咳嗽一声喝道,“白芍!”
她双目狠狠瞪了白图一眼,终还是退到石壁上。
黑衣人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你也不用旁敲侧击了,老朽可以直接告诉你,当年在阳起救你进地道的那一刻我们就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
他故意强调的那个“我们”,叫白图心中轰然,果然,阳起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你真的以为你困住我就能拿走血蛊?”白图轻蔑道,“没有我的心甘情愿,就是划破我的丹田,血蛊也不会离开。”
白图始终记着他那时候说的,自有办法。她不知道他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办法,但当年母亲告诉她的确实是只能自己心甘情愿才能过渡血蛊给他人。
正如她的血蛊,就是她的母亲心甘情愿过渡给她的。
但她又心有所忧。
母亲留给她的那本书,貌似伤情公子画册,实际上里面却大有乾坤,那些隐藏在线条边看似无意的圈圈点点实际上是一种文字。
那是圣巴教独有的文字,尽管很多内容隐晦难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便是鬼洞族对圣巴教一直不怀好意,伺机而动。
鬼洞族又知道些什么呢?
白图心中隐隐不安。
面前黑衣人一副高深莫测,志在必得的模样。而白芍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怨毒眼神。
她撇撇嘴,安安稳稳的靠着牢房石壁闭目养神。
不见阳起,估计他是出去探查消息了。
果然不一会儿,阳起悄然回来。
“阳起!”白芍欣喜的喊到,站起身查看他,“还顺利吧!”
白图撇撇嘴说到,“他当然顺利了,他又不像你们,画像贴的到处都是,被通缉,他出去自然无恙。”
白芍恨恨说到,“我们就算被通缉也无碍,不像那雪衣侯,这会儿也该咽气了,你就等着哭丧吧!”
白图面不改色,“他咽没咽气还真不好说。”
阳起看了白图一眼,也不理睬白芍,直接走到他师父黑衣人跟前低声说到,“师父,外面戒严了,侯府一切如常,我没探到什么消息。”
那黑衣人不冷不热的瞅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根本没心思打探!”说着站起身,“白芍,看好了,别让人跑了。”
这话说的是白芍,听的人却是阳起。
“嗯,爹,你小心点儿!”白芍殷勤的嘱咐着。
白图心中暗道,可见这处地道依旧没有离开云中郡。阳起管黑衣人叫师父,而白芍管他叫爹,但明显黑衣人更关心的是阳起。不知道他们三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白芍先前还说她杀了她大姐,大姐又是谁?
尽管诸多疑问,可白图看着阳起忽然不知从何问起。
此刻的他坐在地道边靠着石壁若有所思,那双烟雨蒙蒙的细眼依旧那么熟悉,可白图此刻看来竟是那样的陌生。
“阳起,你饿了没?”白芍殷切的凑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个白面饼子给他。
他撕了一块咬了一口,咳了几声问到,“有茶没?”
白芍一听急切的说,“有,有,我上去烧。”
临出转角的地方忽然回头狐疑的看看牢里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