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似乎还拎了一个绿漆雕花木食盒,白图出声问到,南宫红衣赶紧献宝似得打开,竟然是满满一盒红色发紫的桑葚。
白图想起那次在南宫府里,南宫夫人和他说的关于桑葚的故事。
他心中明了,面上装糊涂,伸手就要去拿,南宫红衣一把打开他的手,“这可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侯爷的。”
“太偏心了吧!侯爷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还能吃这个?”
南宫红衣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侯爷就爱吃这个!”
“是不是哦,我还真不信,你肯定是怕我吃了?”
“别闹了,说真的,你可得帮我把这盒桑森放到侯爷的笑床头啊!”
两人正说着,伍灵仙迤逦而来。
南宫红衣仰眉眼飞扬跋扈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遍,“你就是西蜀国第一美女?”
伍灵仙低眉顺眼躬身行礼,“妾身见过南宫大小姐。”
南宫红衣鼻缝里一声轻哼,“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嘛。”
伍灵仙抿嘴道,“是乡民愚钝,谬赞了妾身。”
白图静静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南宫红衣的挑衅简直就是打在棉花上无力。
“整个云中郡都知道我南宫红衣痴心雪衣侯,识趣的离他远点儿,敢动心思别怪本小姐撕了你的面皮。”
南宫红衣恶狠狠的威胁道。
伍灵仙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南宫小姐饶命,妾身不过是南平王赠送来的一份贺礼,何去何从身不由己……”
说得面色凄惨。
最后南宫红衣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有些过了,讪讪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做出一副戚戚然的可怜相儿,叫人见了还以为我南宫红衣欺负你一弱女子呢。”
那伍灵仙本该惶恐退下,却在起身之时忽然说到,“妾身千里迢迢来到侯府,孤身一人甚是苦闷,也就南宫小姐主动和妾身说话妾身甚为感念,云中郡都说南宫小姐亲切随性,若是小姐不嫌弃可否到妾身院中坐坐,尝尝妾身从西蜀带来的新茶。”
说罢一脸殷切的望着南宫红衣。
这倒叫南宫红衣有些意外了,白图心中也不禁暗叹,这伍灵仙看似柔弱不想却是这么个妙人儿,有意思。
只是她接近南宫红衣的心思叵测。
“行啊,有空本小姐去尝尝。”南宫红衣无所谓的答应到。
看着伍灵仙离去的娇俏背影,南宫红衣撇撇嘴道,“这小丫头倒也是个和气的。”
她性子一向如此,吃软不吃硬,心思又单纯。
白图连忙提醒道,“从西蜀南平王府出来的可不简单,南宫小姐可要提防着点儿,千万别着了她的道。”
南宫红衣不屑的说到,“难不成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量她也没那个能耐。”
谈笑间,白图已将她送至前面的小路前,再往前走就是库房,再向前就是侯爷常去的小花园了。南宫红衣每次进出这条道是必走之路,就巴望着能偶遇王爷一次。
看到前面安静得都无鸟鸣,她有些垂头丧气,掐着自己的腰身无奈道,“小白,我都饿瘦一圈了,这腰细的不能再细了,为何他还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白图噗嗤一笑,“那只能说明还不够细,所以南宫小姐加油!”
南宫红衣一会儿垂头丧气瞬间又喜笑颜开,这才欢快离开。
白图往回花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一声低喝,“是谁,出来!”
逆着光,从花丛深处探出一个身影。
这人身材干瘪,脸上几乎皮包骨,即使是逆光依然能看出那惨白得不正常的皮肤,又是那叫人揪心切骨的干笑。
正是府中负责刑罚的鬼鲛。
白图心中提防,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