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佛习惯么?”
“灵佛不太出门,大多时候只在佛堂打坐念经。”
“客也见得不多?”
“不多,上个月病了,侯将军携六世子和七世子来过一次,同薛大人来过一次,三世子要来瞧,灵佛也没见。”
太子听着差不多明白了,原来衍方是他母后派去的细作,只是他仍是奇怪:“这些话父皇隔几日已是问过小禄子了。”灵佛的动向他可是一清二楚。
皇后却抬头瞪了他一眼:“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上一次赵鸢使出来的功夫那么好你可是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
太子一愣。
皇后又道:“对外人都说皇上当年给他派了夫子随着出京是多大的恩典,但是那夫子什么来路什么本事你也都清楚,后来到了北向更是同他失散了,那赵鸢的功夫谁教的?他之前同释门寺的禅师辩经又是谁教的?你想过么?”
“这……除了侯炳臣和曹钦也没旁的人了吧。”
皇后点头:“可是神武将军和御国将军远在边关,无论同鹿澧还是北向书信往来都多有不便,但是你父皇这么些年可曾得到过一点消息?截获过一封信?若不是赵鸢自己回来了,你、本宫、皇上又对他知道多少?”
太子没了话讲。
皇后叹了口气:“如今京中兵力七成在你三王叔手中,京外兵力七成又在你大王叔的子孙手里,你说说,你还能靠谁?如果母后不长点心眼,你还想当年先帝和灵佛的事儿再来一次吗?你要知道,你可不会有你父皇那么好的命被他选中坐这高位了。”
太子被念得恹恹的:“儿臣知道了。”
其实这些话宗政帝也常同他说,但是赵勉要能把这些听到心里他就不是赵勉了。
不过说起顾相檀的态度,赵勉还是很有底气的:“灵佛现下比较亲近的只有赵则,赵界隔三差五的给他送手抄佛经也没见有什么效果,”当然,他自己给灵佛送去的那些宝贝大半也都被退回来了,但是比起来还是要比赵鸢好,在赵勉看来顾相檀最不喜欢的就是赵鸢,比对赵界还不喜欢。
“赵鸢前后也算帮了他两回,但我看灵佛连一个好脸都没怎么给他过,话也说不上三句,若说赵鸢在鹿澧的事儿我们不晓得,姑且当做他们二人曾有过照面,但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赵鸢这脾气,谁能受得了啊。”
皇后想想也对,就算赵鸢心思深能瞒得住事儿,但是灵佛不会,顾相檀一看就是个没有心眼的孩子,从小长在佛门,虽然聪慧但涉世未深,想做戏也做不全,更不会合着赵鸢一起来诓骗他们,这不仅有违佛教戒律,且也寻不到理由。
寻思到这儿皇后稍稍放了点心,但仍是需谨慎为上,毕竟三王一派逼急了最多来个鱼死网破,可是灵佛对他们对太子来说可谓是唯一的希望了。
待赵勉走后,皇后仍峨眉紧蹙,此时一旁的女子终于说话了。
“娘娘且宽心,殿下福泽绵厚,有佛祖保佑。”
皇后拍了拍那女子的手:“懿陵啊,其实本宫从不稀罕那皇位,本宫只盼勉儿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但是皇城之内,你想活,却未必能活得成,活得好,只有爬到最高才能决定自己的命。
“勉儿的性子燥,你自小就兰心蕙质,以后还要你来多多担待。”
见贡懿陵温顺地点了头,皇后才笑了起来,又去吩咐衍方:“灵佛那儿你且多看着点,喏,这个令牌本宫予你,以后乘风宫上下皆可来去自如,一旦发生什么情况,不必通告,你自己拿主意,容后再告诉本宫就行。”太子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