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清醒之后,我感觉我已经不在那个树屋里了,身旁是阵阵白色云雾,想四处张望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中眼前出现了一副图画,图画的内容是一片从天空俯视的森林,森林中有一个由树木组成的玄妙的符号,符号的正中央是一棵巨大的树,树的旁边有两个人正在活动…当我认出那棵树是我本来身处的树屋,旁边两个人是就是哈恩和伊尔的时候,我的心神突然被那个符号吸引着朝树阵落去,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依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整个森林,或者说是这个聚能阵影响的这片森林内所有的情况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一股庞大的能量开始涌入我的身体,开始时我还能吸收转化一部分,但后来能量进入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吸收的速度,更别说转化为真气了。涌入的能量在我无法吸收之后,像是做客一样,在我身体里转一圈之后就离开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些‘礼物’――那些浅绿色的丝带颜色逐渐加深,很快就变成了深绿色,最后竟然变得浓绿如墨;它们好像植物的嫩芽生长一样,逐渐伸展开枝叶,逐渐长满了我的身体,再随着能量的灌入不断变化,变成了藤蔓一样又细又长的形态,看上去就像是我满身的经脉变成了绿色。
当我仔细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不是我身上的经脉都变成了绿色,而是它原先伸展长大的时候就是覆盖在我全身的经脉上,现在已经完全替代了经脉,而我本身的经脉已经跟它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
在树屋外面,哈恩一边和伊尔聊天一边等待我出来,她知道我修炼一般要用多少时间,但是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抬头望向伊尔,对方也是一脸的愕然!森林的能量开始大量涌向这个聚能阵,然后进入树屋里,空气中的能量浓度一路飙升,催动着村落中的所有大树藤蔓一起快速生长。作为阵眼得这棵巨树,从它的树干上开出来的门皱巴巴的合拢到一起,它又长成了一个整体!
哈恩扑到巨树边上,拍打刚才那扇木门所在的位置,但她的这种行为不能阻止巨树的继续生长,它的树干不断长大,渐渐把哈恩向外围推动,她想使用火球术将巨树烧掉,却发现在这里根本无法使用魔法。伊尔退到稍远的地方,看着这棵不断变得更加巨大的树屋,这是她还从来没见到过的现象,身为一个猎手,她也无法利用学到的知识解释这件事。
哈恩正准备开口质问伊尔,巨树已经停止了生长,树屋现在变得和其它树差别更大了,它的树干像座房子,树冠却缩小了很多,不过上面的树叶颜色更加葱翠,看上去更加生机盎然,不久树干上裂开一个口子,然后扩充为一个容人出入的大洞,我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到哈恩为我担心得几乎落泪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哈恩,你等一下,我送给你一件礼物!”说完后,我纵身跳到树屋的顶端,从树冠上挑选了一根合适的枝条折了下来,然后稍微修理一下,就变成了一根‘魔杖’。
我把魔杖送给哈恩,她接了过去,眼泪却掉了下来,我抓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哭什么,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你用真气感觉一下这根魔杖,看它有什么不同!”
她停止了哭泣,试了一下,马上惊叫起来:“怎么回事?我感觉真气在它里面竟然能够运行,而且毫无阻碍!”
“那是因为它已经不是普通的树枝了,这棵树作为这个聚能阵的阵眼,几十年来一直受到森林能量的改造,用来传输能量再合适不过了。”我一边跟她解释,一边从她手中拿过魔杖,“如果有了大量的这种材料,魔法阵也就不用拿钢铁制造了,那样造出来的魔法阵运行起来太浪费能量了…”
说完这些话我已经在魔杖的杖头用指甲刻下了一个火球魔法阵和一个冰锥魔法阵,然后让她再试试。哈恩接过魔杖,将它的杖头对准了一片空地,驱动真气,然后一个火球从杖头射出。火球砸在地面上,燃起熊熊大火,将地面烧成漆黑一片,魔杖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是翠绿的颜色。
我见伊尔看到火焰后害怕的样子,知道她担心火势蔓延,就用降雨术造出一场‘局部大雨’来。她更加吃惊,指着我“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她那天并没有看到我用魔法杀伤那些赛文王国得士兵时的情景,只看到了我的火球术雷击术和从一些侧面猜想到的我的能力,却一直不知道我能制造降雨。
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我手足无措,弄哭这个小女孩的不是我,但是我却依然感觉到一阵难过,似乎她哭和我有关一样,不得已之下,我把正在试验冰锥术的哈恩叫过来安慰她,顺便询问她哭的原因。
问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她突然想到,如果她们绿森族当初会像我这样制造降雨的话,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为祖先的悲惨而伤心哭泣。
听了她哭泣的理由,我却为绿森族感觉到一阵悲哀,真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种族,连族里最优秀的猎手都把战败的理由归咎到不会降雨术上!难道赛文王国打败绿森族,凭借的真的就只是那一场大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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