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竞霆,你用力一点也没关系。”
一直小心翼翼地高竞霆如蒙大赦,整个人压了上去。
——
夜阑渐深。
一番激战结束后,高竞霆发现容裴非常虚弱,担忧地抱他去清理身体。
容裴没有阻止他的任何动作,等到重新回到床上,他才开口说:“睡吧,明天还要开会。”
高竞霆抱着他点点头:“好。”
高竞霆确实很累,没一会儿就慢慢进入梦乡。
高竞霆睡着了,容裴却无法入睡。
放纵过后除了心头席卷而至的疲惫和身体被碾过般的痛楚,似乎什么都没留下。
容裴安静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十二点已过。
今天应该算是他的新生之日,或者说应该是他的……祭日。
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有机会缅怀自己的死亡。
婚礼那天,约莫是下着雨的。那时的天总是阴沉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湿冷的雨整天淅淅沥沥,下得叫人心里烦躁。他微笑看着宾客往来,那里面有他的朋友,也有他的下属,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冲着两家联姻的名义来的。
就连婚姻也成为一种筹码。
难怪他母亲会视他和父亲如蛇蝎,一找到脱离的机会就远走他乡,并表示:“我和容家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跟他这个儿子没有关系。
父亲说:“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东西,谁也没法十全十美。”
可是当子弹飞向自己眉心的时候,他居然想不起自己得到过什么。
难怪他们都不喜欢他。
因为他们的心肠还是热的,而他的血却是冷的。
第二天高竞霆醒来的时候容裴已经穿好正装了,整个房间也已经恢复如初,昨夜的疯狂似乎只是一场梦而已。
高竞霆皱起眉头。
容裴看看挂钟,说道:“你有五分钟的时间穿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餐。”
高竞霆一直都很听容裴的话,昨晚和容裴做爱以后他更是认定容裴是自己的媳妇儿——媳妇儿的话当然得听。但是觑着容裴那冷淡的脸色,高竞霆压根不敢像巴着乐棠喊“媳妇儿”一样造次。
他怕容裴再也不理他。
乐棠早早就做好了早餐,见容裴和高竞霆一起下楼也没想太多,毕竟高竞霆摸进容裴房间蹭床睡的次数也不算少。
徐教官还是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语。
容裴面色如常地摸摸乐棠的脑袋,不赞同地看着他面前小分量的早餐:“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乐棠低着头说:“嗯。”
见他情绪不佳,容裴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去旅行。”
乐棠眼睛一亮:“真的吗?”
容裴笑了起来:“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乐棠说:“哥你快吃吧,你今天要主持三个大会议,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