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则端着酒杯站起来,举杯朝着曾老师夫妇:“曾老师,师母,雁子感到委屈,都是我妹妹的错。我这个大姐代我妹妹自罚一杯,向在座各位表达歉意,扰了大家的兴致。”
一口喝干,并把杯底朝上,示意她代道歉的诚意。
曾司雁被这个闺蜜的诚意感动,朝她点头致谢,但眼角的余光看见大哥根本不理自己,一门心思照顾叶揺,不由得更加怨恨。
叶琼菜都没吃一口,又接着倒了一杯酒,这次举杯朝着曾司雁:“雁子,看在我这个大姐的份上,你别怪我妹妹。我妹妹主要是对那次礼盒事件,难以释怀。我干了这杯,你就不要再怨我妹妹了。”
她这话一出口,桌上炸开了。
唐俊平率先跳出来,维护曾司雁:“叶揺,你记恨那件事,是不是太小气了?那个礼盒与曾司雁完全无关。”
一个男生附和:“我可以作证,那是「跟屁虫」捣的鬼。”
倪小莉也开口了:“叶揺,你要揪住那件事不放,未免小肚鸡肠了。那是雁子和叶琼闲聊时,说到你最怕蚯蚓,恰好被「跟屁虫」听到了,他弄了那个礼盒整你,真不能怪雁子。”
叶揺正在冰山老大的伺候下吃饭,尼玛,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听“蚯蚓”二字,叶揺马上反胃,她跑下桌,冲到后院去呕吐。
曾老师听到这里,明白自己的女儿和准儿媳还有这段恩怨,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这事儿,你们为什么瞒着我?”
唐俊平站起来,弯腰向曾老师道歉:“老师,都怪我。我觉得当时主题是高考,「跟屁虫」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不用为了他的一个错误,耽误同学们宝贵的复习时间。所以就私下惩罚了他,压下这件事了。”
曾老师仍然愤怒:“事后也没汇报一声!”
同学们齐声给唐俊平助威:“曾老师,这都过去的事了,还是叶揺太小气。”
吴小雅听到这里,万分心疼女儿。
原来是这个准儿媳故意找茬,自己错看了她,刚刚建立的一点好感烟消云散。
她也将筷子一把拍在桌子上,对着老伴和女儿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大儿子:“云哥,别怪同学们!要我说,叶揺作为大嫂,就该大气一点!雁子,别哭了。你没错,等妈给你做主!”
见母亲这样维护自己,曾司雁立马停止哭泣,用力地朝母亲点点头,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叶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便坐下来安静地吃菜,内心狂喜,她倒要看看,这个天才妹妹今天怎么过关。
曾老师听夫人这样说,明白坏事了,这不是挑起矛盾吗?
便劝道:“小雅,你别窝火。依我看,今天就是凡凡惹出的一点小意外,叶揺有什么错?今天的事和原来的事没关联。”
“云哥,你要一碗水端平,我不要你护着女儿,但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
吴小雅见大儿子沉默不语,有点不高兴:“凌凌,你要给你妹妹一个交待!”
叶揺反胃,冰山老大没有立即追出去,就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听到这里,他阴沉着脸,不吭声,站起来离桌,去往后院。
不大一会儿,他带着叶揺回到堂屋。叶揺吐得脸色发白,冰山老大先是舀了一碗火锅中的热汤给叶揺,让她喝点热的暖胃。
叶揺听话的喝汤,完全不顾满桌人质疑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和曾家这两个女人的矛盾是避免不了的,但她并不想第一次上门就针锋相对。
所以,她今天刻意迎合吴小雅,去厨房烧菜,自己被暗算了也没吱声。
为了冰山老大高兴,她还耐心陪着他的二弟曾司凡。
这种委曲求全,好不容易赢得了吴小雅的一点好感,顷刻间就被驱散。
叶琼这个绿茶嫉不让人安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叶揺心中早有对策,但她还是想看看冰山老大会怎样维护自己,维护的力度究竟有多大?她想看一看,再依据这个确定自己在曾家的处世策略。
一桌子人静静地看着叶揺喝汤,吴小雅实在忍不下去:“叶揺,你们同学间怎样闹矛盾,我不会干涉。但进了曾家的门,以后是一家人,就不要去计较一些旧事、小事了。”
叶揺停止喝汤,这是起码的礼貌。
“您说得对!一家人,要坦诚相待。阿姨放心,我的精力从不花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莫说过去的旧事我不会计较,就是以后发生的小事,我也不会计较。”
叶揺是看着冰山老大说出这番话的,她只对冰山老大的情绪负责,其他的人和事,就是空气。
见她如此说,冰山老大眼中的冰冷慢慢融化,最后化为一丝爱怜。
他伸手整了整她头上的呢绒礼帽,又缓缓拉开她羽绒棉袄的拉链,示意她站起来。
她不知他意欲何为,但听话照做是她和他相处时的习惯,她站起来面向众人,挺胸抬头,环视一周。
那感觉仿佛她在公司开会时,站在台前训话一般。
第52章 徽章
冰山老大也站起来,两人并排站在一起,俊男美女,满堂生辉。
他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然后伸手取下她白色羊绒衫上佩戴的一个徽章,再拥着她的肩,两人并排面向大家。
冰山老大把手中的徽章向大家展示一周,动作轻缓,尽量让每个人都看清楚。
他对曾老师夫妇说道:“爸、妈,看清楚了吧?这是我和我的战友们用生命和鲜血换回的荣光,我把它佩戴在叶揺的胸前,意思就是:叶揺比我的生命还宝贵!”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收回徽章,为叶揺别在胸前。
曾司雁认出这是大哥最宝贵的那个「冰山英雄」徽章,平时给人看一眼都是不可能的,现在大哥居然把它送给了叶揺,她心里嫉妒得发狂。
吴小雅看见这个徽章,读懂了儿子的意思,她知道曾家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敌不过叶揺一个人在老大心中的地位。
她心情复杂,一方面为儿子高兴,他的心不再飘浮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