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玦笑着,突然多了几分忧郁。
“什么?”
顾桉疑惑得蹙起眉,欲思考,这时,风无玦突然拿起了一颗话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到了她嘴里。
“风!咳咳。”
顾桉差点被这一手猝不及防呛死,话梅入喉,是无核的,喉咙不太舒服,胃却好了很多。
“皇兄特意给你买的东西,要好好吃哦。”
风无玦再次坐了下来,笑意中多了一抹威胁的意味。
“有病。”
顾桉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下去。
“你也不用担心那位好妹夫来不来了,可能他自己,自身难保呢~”
顾桉刚缓过气,又被他的话刺激地站了起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么紧张啊?”
风无玦好笑地舔了舔嘴角,举起了桌上的茶杯。
“风无玦!”
就在顾桉快要崩溃的时候,风无玦终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也不用担心,本宫不过给他使了点绊子,虽然,本宫确实想让他死。”
风无玦的表情有些戏谑,顾桉神色不明,突然,他撕裂了上身的衣袍。
“小皇妹,你说,这算不算,他给你的聘礼呢?”
衣袍落地,风无玦胸口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出现在她眼前,与他洁白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
“若是再偏一点,小皇妹就见不到皇兄了呢。”
风无玦用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着那道伤疤,正在心脏的位置。
“自取其辱。”
顾桉有些惊讶,但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萧衍十七岁那年第一次领兵出战,对上的就是这位有噩梦称号的北国太子,风无玦中了一剑,但萧衍也没有讨到好处,右手差点就废了。
他伤的是自己的夫君,顾桉自然对眼前人起不了半点同情。
“皇妹真是冷漠啊。”
风无玦似是有些受伤地摇了摇头,侍卫很快给他披上了衣服。
“我于你没有同情可言。”
顾桉毫不留情地讽刺了他一句。
“哎,真是伤透了本宫的心。”
风无玦叹了一口气,抬脚离开了,她并没有看到,他转身之时,嗜血到瘆人的笑容。
“昨夜那个船女呢?”
走出顾桉所在的船舱,他看向了不远处的侍卫。
“属下这就把她带过来。”
很快,一个颤颤巍巍的少女被带了上来,跪在船板上,视线未敢直视眼前之人。
“你卖的话梅,我妹妹很喜欢呢。”
风无玦半蹲下来,靠近了眼前的少女。
“小......小姐喜欢就好。”
少女狠狠地点了点头,声音带了哭腔。
“抬起头来。”
风无玦轻声道了一句,船女却是一直没敢抬头,他渐渐蹙起了眉,下一刻,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
“不识抬举!”
船女被扇倒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溅到了风无玦的衣袍,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耐烦了。
“别让她脏了本宫的船。”
说罢,便转身离去,无顾身后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