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5章说教你那是看得起你!
再说,她挺怀疑女主在嫁给男主很多年后,就那菟丝的缠绕行径,真能一直抓住男主的心?
不会让男主心生窒息,两人间的爱情不会贬值?
叶夏觉得,女人做菟丝是真不可取,是容易失去自我的表现,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
相反,做一个自信而有思想,却又不失情趣,且气质和品位俱佳的女人,无轮走到哪,都将成为他人目光追逐的焦点,而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一个独立,有自己圈子的女人,无疑是美丽的,耀眼的!
走上人生巅峰,还不是顺理成章?
最关键的是,这个巅峰是女人靠自身魅力,靠自身能力一步步走上去的。站在高处,脚下稳固,心里踏实,无需患得患失,生怕从高处跌落,一无所有。
因为成功的人,即便不慎跌倒,落入尘埃,但他的脑子在,能力在,重新站上去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这样的心里准则和坚定不移的信念,让叶夏对潘玉芝这个只想借助他人达成自己目的的女主,生不出一丝半点好感。
“我很差劲吗?”
潘玉芝心里是震撼的,她震撼一个小丫头能说出那样的言语,这是在教她做人么?
说她想走捷径,欲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听起来好刺耳,但她又忍不住心虚,是,她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可她有旁的法子吗?
脚踏实地?
通过自己的努力?
获取自己想要的,如果真这么做,得多苦啊?!
做皇帝的女人那些年,她每日只要把自个装扮的精致漂亮,且这装扮过程中,完全不需要她本人动手,就能漂漂亮亮的,候着皇帝来宠幸,收获后宫女人们各色羡慕的目光。
吃好的,穿好的,住最华丽的宫殿,行走在宫闱,身边宫人环绕……虽说死的仓促、凄惨,但她生前却享受着尊荣,过得轻松、舒坦,由此可见,就算她不像后宫其他嫔妃学这学那讨皇帝开心,日子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这是她在本源世界的经历,后面她一闭眼一睁眼来到异世界,作为一个农家女,在机缘下,她一天天过上好日子,并在周围所有人的羡慕中嫁进京城靳家,
婚后,丈夫围着她打转儿,闲时,出门做做美容,逛逛商场,嗯,还有出国旅游购买奢侈品,再就是和圈里贵妇举办个茶话会,
说起来,那些贵妇见着她无不满脸堆笑,捧着她,奉承话不断,如此惬意的生活,羡慕嫉妒她的人肯定不少,而她,真没怎么作践自个受苦,
便过上许许多多女人渴望,却难有的好日子,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喜欢她这样的,喜欢她小鸟依人,喜欢她撒娇腻歪,只做他的小公主。
往事如播放电影般在脑中一幕幕闪过,潘玉芝忽然间就想到她怎么就重回到过去。
那日……那日她的丈夫似乎……似乎对她流露出不耐烦,她说了对方两句,耍脾气冷战,男人不仅没有紧张,更没像往常那样哄着她,向她赔礼道歉……他转身出门,她伤心难过,回卧室默默哭了会,就……
想到这,潘玉芝心底一阵烦躁,面上却依旧泪滴滚落,她冲着叶夏的背影,哽咽着说:“我有努力读书,有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不上学的时候,没少帮家里做活儿,你不了解我,为什么那样对我说教?”
叶夏脚步微顿,却没有转身,亦没有回头,她唇角微弯,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且对一句话生出深刻理解:别费力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别想着去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说教你那是看得起你!”
少年冷冽淡漠的嗓音在静寂的空气中突兀地响起,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爱人,叶夏快走两步,柔声问:“不是让你和二哥他们先行吗,怎么又折返过来?”
陆向北眸中冷色退散,与媳妇儿四目相接,回她:“你一直没追上来,我过来看看。”
他说着,视线挪回数米开外的潘玉芝身上,目中重新染上冷意,然,他没做声,只是凝视对方须臾,然后收回视线,对亲亲媳妇说:“走吧。”
潘玉芝在陆向北冷漠的声音响起那刻,只觉浑身被冰冷包裹,待看到陆向北走过来,看到那清隽俊秀到极致的脸上尽显冷厉,
目中尽显寒芒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后腿两步,好强大的气场,一种属于上位者才有的气场,宛若排山倒海,向她压过来,使得她呼吸受阻,差点,差点跌坐在地。好在那气势瞬间消散,否则,她会死的吧,窒息而亡……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姓程……她只在大梨树几个小孩子嘴里打听到他姓程,至于叫什么名字,没有问出来。可这个姓于她来说真得好熟悉,那个人……那个她前世仰望,今世想要攀上的高枝,正是姓程。
来自京市,姓程,会是他吗?如果是,那他未免也太优秀——年少时就彰显出同龄孩子难有的一面和气场。
冷静、沉稳,看不出丝毫十三四岁少年该有的稚嫩气息。
他清爽干净,冰冷不可接近,就现在这般看这年少的他,都让人忍不住想去瞻仰、仰望……不,不对,这个少年应该不是她心里那个人,
他眼下应该在京市,不可能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的山窝窝里,何况他一生未婚,又怎么可能在年少时有个小青梅?更何况她没听说过他早年有过定亲,定的还是个乡野小丫头。
说起来,潘玉芝之所以不知陆向北(程隽朗)的姓,不知其叫什么,一方面是陆向北和江学谨哥几个一样,不喜欢随便在村里走动,
不喜欢凑到人堆里说话,村里人有好奇他的,从一家人口中只听说他姓程,名字什么的,不管是江安两口子还是江学谨哥几个,
都没有在人前提起过,不是他们刻意为之,也不是他们默契,是他们觉得没必要把陆向北过多的信息暴露在人前。
譬如江安两口子被人问道:“来你家那个城里孩子叫什么呀?家在哪,家里是做什么的?那孩子和你家夏夏是什么关系?”
类似这样的问话,江安两口子的回答很简单:“你是说小程啊,京市的,和夏夏是同学。”多余的字没有。
“那城里娃儿叫什么?他和你妹妹(姐姐)是啥关系,来咱们村做啥?”
这是村里人问江学谨哥几个的话,得到的回应是:“程同学(程哥哥)和我妹(我姐)是朋友,来我家玩两天。”
所以,村里人基本上都只知陆向北(程隽朗)的姓,家在京市,和叶夏是同学,是朋友,别的一无所知。至于叶夏嘴上喊的隽朗哥,
在人前她鲜少这样称呼,就算偶尔有过,只能说潘玉芝运气不好,没打听到那个听叶夏喊隽朗哥的人身上。
目的不纯,行事自然畏首畏尾,哪敢大大方方的见人就随便打听,再者,潘玉芝是上岸村的,平白无故跑到大梨树瞎打听,
一个弄不好,被当成特务都有可能,基于形势,她所谓的打听,也仅限于用两颗水果问在村口玩耍的小孩子。
另外就是,潘玉芝在今日前,压根就没把陆向北(程隽朗)朝她心里那个人身上想过,若不是刚才陆向北流露出的迫人气场,估计她在没见到青年时期的陆向北(程隽朗)期间,是不会把心中的人和她看到的人联系在一起。
人的相貌随着年龄会生出变化,幼时和少时或许变化不时太大,但成年后,再到拥有一定的人生越落后,不说五官和少时有多大的变化,
单就气质而言,绝对是不一样的。潘玉芝上一世没有面对面见过程隽朗,她只是听靳家人偶尔提起,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站在巅峰上的程隽朗,也是在那会,她才知道这巅峰之上的人,幼年和少时曾和靳家住过同一个大院。
嗯,在这必须说的是,潘玉芝认识的那个程隽朗,并不是陆向北,在她作为靳家媳妇的那个世界,也没有叶夏的影儿。所以,被她看做“先知”的金手指,其实没卵用。
“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何必和一个装傻的人多费唇舌。”
媳妇儿半晌不作声,陆向北甚感无奈,不由开解:“在这个世界你有我,有关心你爱你的家人,有在乎你的朋友,真用不着去多想那么个心思多的。”
叶夏望眼前方,见江学言和秦林秦梓说笑着一路向前,距离她和陆向北二十多丈远,方启唇对陆向北说:“我有向你提到过这十之八九是一个书中的世界,并向你提过秦林四兄妹在书中的命运,女主和男主我好像没怎么提起,对吧?”
“是没太说过,就是江家和大梨树,你也不曾提到。”
陆向北如实说着,闻言,叶夏看眼爱人,方再度做声:
“是你小孙女看的书,我有没看过,只听那丫头在耳边念叨过一两回书中的主要人物命运和简单的故事情节,江家和大梨树我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