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一直笑着看着爸爸和爷爷还有姑姑濮慧,不时看看容许,今天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开心地日子。
她会谨记今天,所有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齐聚在一起,再也没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事情。
只是遗憾,陆晚静和霍联承不能来到这里....
酒足饭饱后,濮济朗拉着温世军说了好多话,濮慧也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最后濮济朗赖在酒店不肯回医院,濮慧没办法,只好随他。
温阳则不一样,容许的休假快要结束,她必须抽点时间陪他,她这次走了好几天,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父亲既然安全回来,以后见面的时间多,就让他好好陪陪爷爷。
容许送濮慧回去,接着回来酒店带走温阳,房间里濮济朗吃过药之后明显有些发困,温世军劝他早点睡下手,眼见他睡着之后,他独自开门走下楼,不多时身影已经嵌入黑影里。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郊外的一处墓地,这里埋在着跟他一样身份的一个人,他过去站在一处不起眼的墓碑前,在墓碑前放下一瓶酒,倒了一连三杯在地上,他端着一杯仰头后说道:“我曾答应你,如果我安全活下来一定会替你照顾你的儿子,现在我来看你,也是来履行诺言,希望不会太晚。
老余,你走后,我那么多心事无处说,也不敢告诉别人,有时候想想只要我们的亲人活得好好的,我们其实不用那么操心,不如跟你一起走算了....
活着只是苦受折磨而已。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别人总是塞过来,而我们都活得很辛苦,只能拼命,这二十年,我已经受够了。
可我们还有亲人要保护,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我还不够狠心,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我是懦夫,我做不到,做不到跟你一样玉石俱焚。”
温世军带着几分醉意,说得莫名其妙,让尾随他而来的人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不想活了...
隔天,温阳早早过来陪爷爷和父亲一起吃早点,还是她起了大早做好带过来的。
温世军开门看她手里提着保温盒的时候有些吃惊:“带了什么过来?这么早起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听说你现在在忙工作的事,还是多睡一会。”
他是想睡睡不着,可温阳是年轻人又没有什么烦恼的事,应该多休息一下才好。
容许就在一旁,笑着说:“她昨晚激动地睡不着,五点就起来做早餐,都带过来了,爷爷起来了吗?”
温世军看看身后床上的老父亲,他还在呼呼大睡,鼾声连天,睡眠好得很,只得小声说:“还在睡,我们先吃,给他留一点,一会濮慧会带过来给他吃。”
温阳做的是一些温世军在家时候喜欢吃的早餐,还有一些水果什么的乱七八糟的。
说完,他转身看了一眼濮济朗,关上门几个人走向餐厅的方向,温阳跟献宝一样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摊在桌子上问:“爸爸你想吃什么?我做了很多,不知道你胃口变了没有。”
温世军逐一看着桌子上的吃食,果然每一样都是他曾经喜欢吃,或者说假装爱吃的东西,现在的他对于吃食已经没什么味觉,吃什么对于他来说都一样,根本分不出好坏来。
可是温阳的一番心意,他不会让她失望和难过,笑着拿起桌上的小包子说:“还是这个好吃,我已经多年没有吃过,尝尝你的手艺,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会做这些,现在怎么会做的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