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未觉君默给她这一举动撩拨得牙齿都咬紧了。
而后在他们的马车回到东宫内停下时,她才离开君默怀里道:罢了,我与他们楚家牵扯最深的其实不是名姓,而是体内的一身血,既然无法换掉这一身血,换名换姓也就没有多大意义,不过入温家族谱的时候,还是得冠上他们温家的姓。
宁宁姐你的意思是温家族谱上改为温宁,但不对外宣布?
宣布也可,但身边熟悉的人可以仍用楚宁唤我。
这般也好。
话落君默牵着楚宁出了马车。
出去之后,还率先跃下马车,不由分说的拦腰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去。
然后他刚将她放下,就听得她埋怨道:殿下逞什么强,还是爱惜点自己身子的好!
???在你眼里,我到底虚弱成了什么样子?只是抱你下个马车就成不爱惜身子了?
什么叫在我眼里,我可是你的大夫,我最了解你的身体情况了,我说你在强撑你就别想抵赖!而且我刚刚顺手给你把了个脉,这会儿你应该忍痛忍的挺辛苦吧?
君默噎了噎,压低声音道:我还当宁宁姐你刚刚摸我手是想与我调情,没成想竟是在给我把脉,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
摸手就算是调情了?
是他太过单纯,还是她这个比他多活了近二十年的人太过不单纯了?
楚宁暗暗无语了一瞬,转而就冲已经迎了出来的叶竟道:有劳叶总管扶殿下进去躺着,我现在去给他熬药,在我端药过来之前,别让他起身。
老奴遵命。
叶竟笑呵呵的拱手躬身应罢就去扶上了君默。
君默幽幽怨怨的目送话落就撇下他走了的楚宁走远了,才由着叶竟将他扶回寝殿。
他刚躺到床上,顾清就前来禀道:殿下,皇上让人送来了口信,说是楚大将军已经上呈了申请戍边的奏折,不过他在奏折中称京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跟交接,故而他恳请皇上先准许他膝下三子先一步前往,他处理完所有事务跟交接工作后,年后再举家前往。
父皇准了吗?
还没,那前来传口信的人称,昨日皇上对外宣布殿下的婚事后,京中老百姓大抵都觉得太子妃虽然与楚家断绝了关系,但在皇家眼里,辅国大将军府仍旧是她的娘家,所以才会让她为太子妃,故而在楚大将军申请戍边一事上,皇上想看看殿下您的意见。
父皇是看在楚家人想与宁宁姐修好这一点上,认为楚黎安留在京中比前去戍边更有用处吧?毕竟不论宁宁姐是如何想的,只要外人始终将她视作楚家的一份子,那外人就会认为楚家是她的倚仗之一,而我们则可以利用这一点来牵制一些人与事。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但属下认为殿下言之有理。
呵。
君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道:若无今日楚黎安让人检验宁宁姐给俞氏开的药方有无问题这件事,本宫倒也会考虑将楚黎安留在京中作为牵制旁人的工具,但有了这件事,本宫已经彻底信不过他那个人了,未免他们日后在宁宁姐背后捅刀子,再伤宁宁姐的心,还是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的好,且往后还得安排人在他们身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