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会让你疼的。”对方的声音像是从深水中传过来的,模糊难辨,林鹿深拼尽全力挣扎也只是微微动了动指尖。
对方却像是瘾君子一样不停地嗅吻他,推搡他,仿佛野兽般激动地想要将他吞吃入腹。
“别怕……哥哥,不疼的。”对方语气轻柔,对应的是越来越不受控制的侵略,直到彻底而凶狠的占有。
林鹿深在那声满足的喟叹声中骤然惊醒,猛然坐起身,听见旁边传来窸窣的声音。
“谁?!”
一声惊雷闪过天空,划过的光芒照亮他惨白的脸颊以及冷厉凶狠的双目。
谢谪笙的声音从黑暗中由远及近,带着几分疑惑:“前辈?”
刹那间雷声再次响起,谢谪笙的声音和梦境中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再度混淆,林鹿深的胸膛剧烈起伏,厉声道:“别过来!”
谢谪笙闻言顿住了脚步,似乎被他吓到了。
帐篷外大雨密集砸在顶棚,暴雨声中林鹿深粗重的喘息声回响在狭小的卧室内,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回神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长长地吐出了胸腔中的浊气,有些疲倦道:“你怎么过来了?”
谢谪笙拧亮了床头的蓄电池灯,暖光骤然驱散了刚才黑暗中的恐惧和敌视。
他直直地盯着林鹿深,语气温和带着试探:“暴雨让这里停电了,信号弱也联系不上工作组那边。”
林鹿深捏了捏眉心:“草原上偶尔会有这样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碍事。”
谢谪笙点了点头:“慕禹和沈鸮的帐篷被淹了,他们想来我们这里借宿一晚。”
林鹿深完全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沈鸮,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谪笙:“那我让他们去找观栀姐?”
“找两个女孩子成什么样。”林鹿深摆了摆手,“让他们进来吧。”
谢谪笙点了点头,却没出去。
“还有什么事?”
谢谪笙握着灯往前走了两步,几乎站在了床边:“前辈做噩梦了?”
林鹿深身体一僵:“没有。”
“可是前辈手心都是冷汗。”谢谪笙坐在床沿,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关切和担忧。
谢谪笙的掌心干燥温热,属于年轻人的活力透过他冰凉的指尖顺着奔流的血液一点点安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林鹿深想把手抽出来,但谢谪笙强硬地握着没放:“前辈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