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在白瑾让人挑拨舆论，说是二皇子为了打压卫府而污蔑慎行的时候，人们对于这些舆论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当卫家被抢的事情爆发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对这件事情表示出怀疑了。

也就是从卫家被抢的这件事儿出来以后，二皇子原本极好的声誉开始一落千丈。

偏偏就在这时候，卫家为了祈福保平安，先是给静安寺捐了好大一笔银子，又在京城之中开设免费领取的绿豆汤铺子，让忙碌的大家可以免费的饮用。

这是慎行在家里休养了几天后第一次出门，他一直躲在马车里，直到牛大说了声到了，他这才默默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但是在面对排队领取绿豆汤的那些人时，他还是有些下意识的抗拒。

“没有人会对你指指点点。”牛大一眼看穿了这个男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他看向那群人，声音冷淡也不算热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施加在你身上的手段，而非你自己犯的错。”

慎行听见这话，这才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默默无闻的在一边帮人打汤。

他忙活的时候，牛大也在一边忙活，虽然那视线很淡，但是慎行还是能察觉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很明显，他今日出来是陪着他的。

“你不用这般，我知道你只是挂着一个虚名。”眼瞅着一大锅绿豆汤都要分没了，慎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开口道。

他没有直直的朝着牛大说，但是牛大也了然，这话就是对着自己说的。

“哦。”他语气冷淡的应了一声：“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亲口喊爹的。”

慎行：“？？？”

“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儿。”他终是回了这样一句话。

牛大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