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风雾语把她曾经的死亡计划，向宫千轩和盘托出。

“你耐心很好，一直没有出格的危险行动。那一天如果不是章钰告密的话，我也准备把那个地点告诉你。然后设计你杀了我，让你把自己的任务顺利完成。

我想，与其死在自己最痛恨的人下的咒术上，还不如死在你手里，让你得偿所愿。”

风雾语看向宫千轩，“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你是不是很恨我的欺骗？恨我这个无情的女人，恨我把你耍得团团转，用本来必死的结局算计着你让你一直背负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和绝望。”

她的心是冷的，哪怕被他温暖过，尽管对宫千轩有了感觉，她也从来没有心软地放弃过那个决定。

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路，而她好不容易才选到了最佳人选，不想就这样算了。宫千轩的身体颤抖着，感觉到身处寒天雪地之中。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要听这些，语，我只想知道，你可曾爱过我？”

他害怕了，害怕语一直是在利用他，却从来没有爱过他。

他可以完全不介意语算计他，因为毕竟是他先算计语，自作孽不可活。

他有错在先，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她什么呢？

他绝对受不了语一点都不爱他这个事实，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他会崩溃，也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了。

一直坚不可摧的宫千轩，已经脆弱得像一片秋天飘落而下的落叶一般，随时都会化为泥土。

风雾语轻声道：“轩，记得我们以前去约会看的一部电影吗？里面的女主说，与其死在敌人的手里还不如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

那时，我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想，如果我一定要死，死在敌人手里是屈辱，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却是满足的。”

“语，你说什么？”宫千轩的话里带着一丝颤音，死在最爱人的手里……

“我以为我死在你手里让你完成任务，也完成我的心愿，我们也算互惠互利，谁都不欠谁。只是非常对不起，我忽略了独活下来的你的感受。”风雾语认真的看着宫千轩，这句话里面没有带着一丝假。

宫千轩紧紧揪着的心，豁然开朗。

风雾语接着道：“可那是凤雾语动了情，现在我是风雾语，重新活了一次的我，那段感情是过去式了。”

宫千轩这一刻心痛得已经无法呼吸了，他明白的。

虽然是语设计让他亲手杀了她，但无法抹掉他杀过她的事实。

语把昔日的感情连同她的身体化风一般消失了，她在乎他，却没有以前那份独一无二的感情了。

而他，根本没资格要求语像昔日一样喜欢他，他不配。

更不用说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废物，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宫千轩脸上有着隐忍，沙哑的道：“我知道，龙擎苍与你很配，不会欺骗你背叛你。我不会纠缠你，会祝福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