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需问也知道答案。
温淮最在乎的只有师尊,另一支不在师尊手上才奇怪。
“师尊听见了么?”杨月水遂问道。
温淮收起短笛,道:“他知道我在,但知不知晓其他事,不好说。”
从来是师尊的暗飞声传响他的暗飞声,这次反过来,师尊也没让他等太久。
暗飞声虽说千里传音,实际也仅限于传音,想要更多却是不能,有些鸡肋,不知师尊是否能够领悟他的意思。
温淮面色冷凝,杨月水知他心中不痛快,便没有多说,只道:“秘法使用时间不要太长,会伤及经脉的。”
得到温淮回应后,她才离开屋子。
……
三日后。
白家外山的许多族人虽不知晓是何缘故,也能察觉内山传出来的喜气。
那喜气并不张扬,低调地藏在一盘盘喜饼、内山婢子往来的神情和管事亲自去裁的红绸缎中,听说就连白家自己的绣坊也连夜赶工,将多年前做好的某套吉服裁改妥当,务必贴合内山某位贵客的身量。
少主人有喜事了?
谜底并不难猜,内山只有本家的人,但本家也分尊卑,能让绣坊连夜改动吉服的无非那么几位。
而那套吉服正是多年前为少主人备好的。
令外山族人困惑的是,少主人无论是成婚还是结契,于白家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大方昭告天下,向世家们发喜帖,宴请宾客观礼。
以白家的分量和声名,贺喜的人定会将外山门槛都给踏破,对新人而言也图得吉祥,一箭双雕。
有人本想去问,但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件事——内山这氛围,似乎不完全是喜事?
门客侍卫和护院比平时多了一倍,盘查十分严格,送个口信跑个腿也要盘问,严格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提暗中若隐若现的数十道强悍气息。
氛围之肃杀,叫丫鬟小厮跑腿时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岔子。
内山不是有阵法么,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莫说抢亲,就算防备刺杀也绰绰有余了,少主人真是小题大做,有人腹诽道。
也无怪乎外山族人会这样想,负责镇守的门客也不理解。
不少人酸溜溜地想,少主人可真看重这位贵客啊,又是改吉服又是大阵仗防备的,好似得了全天下都觊觎的宝贝。
那位贵客呢?人家可不领情。
连着三天,一扇院门都没开过,不知晓是什么模样。听说吉服送进去人家碰也没碰,端着股孤高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