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能收到回答已是意料之外。
其他的她不关心也不打算多问了。
反正现在又不是个案时间,她和他不是疗愈师和病患,只是两个有过几面之缘短暂交集的人。
她不用对他负责任,自然可以全然放松的跟他处着。
能聊就多聊几句。
不能聊,就不聊了呗。
又是一阵沉默。
工作之外,宁有光也是一个社交恐惧症患者。
她一点也不想在此多待,就柔声跟他告别:“时先生,不好意思,刚下飞机,有点累,我先上去休息了,咱们有空再聊。”
对方依然沉默,但抬起了头。
宁有光就只好对他礼貌笑笑,才拉着行李转身往公寓楼进去。
边往大楼里走,宁有光就忍不住边想她和对方做的这几次个案——
他们以后的交集可能也不会多了。
就算他暂时跟她住在同一栋楼又怎么样呢?
她不在这里常住,他十有八九也是不在这里常住的。
生活上没交集。
治疗上可能也很快不会有交集了。
为何这样揣测呢?
因为他们在一起合作了这么多次,疗效真的是完全超越了她的预估范围。
……
入行之后,每一年年终,宁有光都会给自己的患者做个统计。
这么多年下来,保守估计,经过她治疗的患者,有将近一半的患者得到了完全的治愈,一半的一半的患者的病情大有好转,余下的一半的一半她无能为力。
但正是这些让她无能为力的案主才是最难评估的。
因为很多事情是很久之后患者才开始意识到并理解。
而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的治疗才能够发挥作用。
她经常收到治疗了很久的患者的微信或者电话——
“宁老师,接受您的治疗时,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但现在我发现我的生活好像有了变化,您的治疗对我确实帮助挺大的。”
也是这样,她才意识到,有时候,她在給案主做完个案后,自以为没有什么效果。
但很久以后再收到案主给她的反馈时,发现好像也不是没效。
就是因为这种种情形。她才难以对这几次給时望月作的治疗下结论。
但是现实又摆在那——
她问他小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他说:“我记不清了。”
她想让他谈谈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