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带他来秋猎是对是错。
“让母亲费心了。”
沈怀酒突然开口,几人吓了一跳,文夫人皱眉,忍不住拍了沈怀酒一下:“还没睡着?”
“你就是心思太重,大夫让你好好休息,你尽都忘了?”
“快睡,不许胡思乱想,既然愧疚,就早些把身体养好,我们才能放心。”
沈怀酒点点头:“是,儿子知道了。”
说完,沈怀酒沉沉睡去,夜渐深,文夫人让敏言跟敏行回去休息,一个人留下守着,屋内只剩一盏微弱的烛光。
文夫人半倚在桌子上,正打算眯一会儿,窗边突然传来动静,然后就见裴皎正扒着窗户往里面走,两人对视的瞬间,裴皎脸上划过一丝惊慌。
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慌了,他没想到文夫人在。
文夫人却没有意外,能避开外面的金吾卫,是裴皎的本事,但敏言跟敏行刚离开不久,还没睡下,肯定能听到动静,既然没有阻止,来人会是谁不言而喻。
裴皎落在地上,整理了下衣襟,对着文夫人行了个晚辈礼。
以他皇子的身份本不用如此,裴皎是心虚。
文夫人也没跟他客气,颔首道:“不知六殿下夜闯我儿子的房间,所为何事?”
“我……”裴皎转过头,屋内太黑,他看不清沈怀酒的脸,更无法知道具体情况。
“我不放心,他白日里落了水,我怕他烧的越来越厉害。”
文夫人的目光落在裴皎脸上,又移到沈怀酒所在的黑暗处:“除了落水,他身上还有其他伤,殿下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文夫人表现的很强势,她也有这个资格,除了是丞相夫人,她还有诰命在身,比裴皎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子要贵重许多。
之前对他恭敬,大多是因为沈怀酒,如今人昏迷着,自然不必再忌讳儿子的意愿。
裴皎点头:“嗯,是我弄的。”
虽然那个时候不清醒,但确实是他做的,无法推脱。
“殿下承认了?”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夫人既然问了,想必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裴皎道。
文夫人看向裴皎:“殿下既然承认了,总该有点表示。”
表示?
裴皎顿了顿,不是很能理解:“夫人想要什么表示?”
做都做了,已经无法弥补,若说是想要承诺,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