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一脸无辜道:“言儿来向王爷敬酒,这是惯例,大姐说这话是何意?”
奚凝瑶气急败坏,一想到自己的酒樽还好好的在手里,王爷方才接的是奚言这个贱人的,顿时觉得奚言是在打她脸,更加怒火中烧:“你个丧门星,一回来就害祖母生病,现在三番两次打断我与王爷幽会,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说这话是想让安王知晓,奚言是个不祥之人,凡是与她接触的,都会倒霉。只是多日来不得王爷正眼相待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爆发,话到最后没有控制好情绪,说漏了嘴。
安王面无表情,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被奚凝瑶的尖嗓吵得头疼,十分想甩袖走人。
岁寒在俞憬身后看着奚凝瑶一脸委屈,脑海中忍不住浮现昨晚固伯孜孜不倦的教导:“王爷啊,对待女子一定要温柔,和颜悦色,王爷这冷冰冰的性子可不太行,多好的小娘子一准儿会被您吓跑了。”
他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又看了场内跃跃欲试,眉目含情的小娘子们。
自家王爷就算是冷冰冰的性子,可相貌却是洛邑最俊朗的,家室身份又是一等一的好,全洛邑的小娘子们都盼着嫁自家王爷。
怎么可能会被吓跑?
比如说面前奚氏的大娘子,她就没被吓跑。
“一定是固伯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岁寒心里笃定。
否则怎么说话都没个水准儿了呢?
奚言见状,索性不理奚凝瑶,盈盈一笑对俞憬拜道:“王爷有礼,多谢王爷今日光临授牌宴,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本王只是来看看令牌还在不在罢了。”俞憬声音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