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季氏手里的玉牌,突然毫无征兆的碎了。
众人一片哗然,连俞憬都抬头看了过来。
季氏心里一慌,没明白自己到底哪一步出了差池,但面上仍保持镇静。
“这,玉牌在奚大夫人手上碎了,莫非,奚大夫人是不祥之人?”有人惊疑不定道。
“不可能,我娘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奚凝瑶站起来大声道,“一定是奚言,是她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玉牌碎了,她才是那个不祥之人!”
“奚大娘子说的在理,玉牌是三娘子的,说不详也是她不详!”立刻有人跳出来附和。
“大家伙都看到了,大哥当时将玉牌给三丫头的时候,玉牌还好好的,怎么在三丫头手里放一放,再递给大嫂之后,玉牌就碎了呢。”三房夫人周氏在一旁看热闹,“依我看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三娘子,别是你故意耍了什么手段吧?”
“肯定是奚言那个贱人!她回来才几天,就将府里搅得天翻地覆,祖母生病,道士当时算出来她就是灾星!肯定是她,她就是那个不祥之人!”奚凝瑶仿佛终于抓到了奚言的把柄,说得理直气壮,“她不仅害祖母,现在又害我母亲!爹,这件事不能算了,不详之人会连累家族,不能将她让她留在这里!”
“竟有此事!奚兄,这种情况虽不多见,但也有例可循,那些家族无一例外的家破人亡,奚兄还是慎重些,毕竟关乎氏族,玩笑不得啊。”一年老同僚言辞恳切道,就差指着奚言的鼻子让奚言滚出洛邑了。
“奚言,不是母亲不想留你,只是这事关氏族,你要以大局为重啊。”季氏震惊过后,痛心疾首道,仿佛与奚言情深非常。
虽然玉牌碎在了她手里,却并没有影响结果,只要将她赶出府,奚言是死是活还有谁关心呢?
季氏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无声呢喃:“母债子偿,奚言,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奚知贤厌恶的看她一眼,使劲擦了擦方才碰到她的手,仿佛有看不见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