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不明媒正娶,不声不响地收几个可心的丫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然而自己屋子里的丫鬟不仅没增多,最近还越来越少了。桑广咬了咬牙,低头一看,罪魁祸首正躺在他大腿上剥橘子。
其实他挺疑惑的,最开始桑止向他示好他还以为是想往自己这里分一杯羹,心想着待得这天下安定了给他个王爷的头衔,划一块不好不坏的封地也就行了,但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桑止对封王的事情只字不提,像是根本不在乎似的,桑广又疑惑了,既然不想要这一份,那他整日的往自己这里跑是要做什么?跑来也总不肯安安稳稳老老实实地呆着,不是说他这里的丫鬟长得不好看就是说他这里的丫鬟不够机灵,要么就是说他这里的丫鬟手脚不够灵活。
总之就是跟他这里的丫鬟杠上了。
呸,他这里丫鬟这么不好也没见他给自己送来几个好的啊。
桑止把那个橘子剥好,连上面的橘络都摘得干干净净,上面一根筋撕掉,两边扯着一拉一翻,果肉花儿似的翻开,他举着这瓣橘子花递到桑光嘴边:“怎么样,你这儿的丫鬟可不会这样的剥法吧?”
桑广冷笑一声:“是,朕这儿的宫女也不会躺朕的腿上,溅朕一身桔子汁儿。”
桑止不甚在意,抬手舔了舔自己的指尖,猫似的眯了眯眼睛:“大哥若是喜欢,我每日都来给你剥桔子好不好?”
桑广把他从自己腿上推下去:“你早上起来连镜子都敢照,有什么能难倒你的?朕说不准你不还是照来不误?尽捡自己可心的听着,不爱听的半句进不了耳的。”
桑止知道他这是嘲讽自己,笑笑没说话。
桌子上堆了太多的折子,桑广有些心烦意乱的,抬手往旁边推了推,一不留神把边上一碗热茶带倒了,滚烫的茶水泼下来,他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身子,只被稍微溅到一些,抬头却发现是桑止伸手帮他挡了一下,桑止把那空茶碗放回桌上,皱眉看他:“你有没有事?有没有被烫着?”
桑广摇摇头,再看桑止,整个手背都被烫红了,正要宣御医来给他看看,桑止却已经站起身来道:“我先回去了,免得打扰你,过两日再来看你。”
桑广抿着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留他,抬手让他走了。
桑止手背上火辣辣地疼,他也不敢用力去碰,一路上拿浸了冷水的帕子包着,坐轿子回了府。
何太妃一听说他烫伤了手急急忙忙地就赶了来,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奔进他的屋子里,桑止手背上的水泡已经发起来了,亮鼓鼓的,御医正捧了他的手拿银针给他戳破放出来。
何太妃在一边急得不行,偏偏这事儿又催不得,只好耐着性子在边上等,待得御医这里终于换好了药才上前去细细查看,一看桑止那手背紫了一大块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我儿,这又是怎么的了?是哪个宫人伺候的不上心吗?”
先前冷水镇着不觉得,这会儿手暖和过来带的整个手臂都疼了起来,桑止忍着痛在何太妃的手背上拍了拍,轻声笑道:“没事的,别担心,我很好,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何太妃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她隐约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又急又气,忍不住埋怨:“你说你整日地往皇上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