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凝将那牌子扔出去的刹那,上官锦瞥见那牌子上面的一个‘逐’字,心中猛的一沉。
“小姐……”。
“乐儿,别怕,我在这,我在这陪着你呢,别怕啊!”
上官凝温柔的说着,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乐儿不怕,乐儿只是好困啊!”
“不能睡,乐儿千万不能睡,你听见了吗?”
上官凝看着乐儿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的恐惧像是一只大手将她的四肢百骸都蹂躏的痛楚不堪。
“乐儿,你不是还要和白梅去学花样子给我绣喜帕吗?你那帕子要是绣不出来,小姐我怎么成亲啊?所以,你要好起来,要绣一条最好看的喜帕给小姐我,知道吗?”
“是啊,乐儿……要给小姐……绣喜帕!”
“就是啊,所以,你不能睡,你跟小姐说说话,好不好?”
上官凝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却不知道是在哀求谁,是乐儿还是上天?
上官锦铁青着脸,又使了使眼色给站在上官凝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一张脸与乐儿几乎一样苍白,眼睛里盈满泪水,让一双原本就水雾蒙蒙的凤眸更加的水润。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上官凝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慢的,不敢置信的抬头。
多熟悉的一张脸啊,巴掌大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的能掐出水来,说话永远都是轻柔宛若春风的,眼睛中永远带着笑意,静静的守在自己的身边,她说采集下春日的花瓣煮茶最香,她说百花粥喝了对身子最好。
上官凝只觉得天地似乎好像要倒转过来,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来相信自己院子里的人,她以为大家朝夕相处早就已经心心相连。
果然,她上官凝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可笑,她一直在自责自己连累了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想要解掉她身上的蛊毒,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紫玉,你这里面是什么,石头吗?”
上官凝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不想哭了,刚刚就是她将瓷瓶里的毒药倒进乐儿的嘴里,她是帮凶,也是刽子手!
紫玉看着上官凝的眼神,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人用刀子连皮带肉的剜下了一大块,这些年她跟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的喜怒哀乐,感受着小姐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护,她早已经将小姐当做了亲人,将凝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