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文帝来得及说话,楚连墨就冷声开口:“二皇兄此言差矣。你不管如何责罚他这都是家规,家规岂能凌驾于国法之上?国法已经规定得很清楚,强占民女或民男者,杖五十,再视情节轻重判五年以上监禁或斩首。”
“嗯……”这时楚文帝也开了口,“墨儿言之有理。”
“父皇!求父皇开恩啊!”楚威德很清楚,哪怕楚天麟只是被判五年,他这辈子也全完了。
“父皇,”这时楚子乾上前一步,“事情经过儿臣昨夜已听阿德和麟儿说过,认为此事尚有疑点。还望父皇请来那欧阳琴,让我们与他当面对质。”
“皇上,”一个太监报告道,“欧阳琴已在殿外等候了。”
既然是审案,当然涉案的双方都要到场。对此楚文帝已经早有准备。
于是,欧阳琴片刻后就被带了进来。
“拜见皇上。”欧阳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点不慌张怯场地向楚文帝行了礼。
“孤问你,”楚子乾看着他肃然道,“你说麟儿意图强占你,但你昨日先是一副无力反抗的样子,大声呼救把所有人都引了来,然后又忽然对麟儿动手……这一切是否是你故意设计?”
楚连墨在心底冷冷笑了笑。
太子不愧是太子,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这件事的确是他和齐萧筠联手设计的。他们找上了欧阳琴,欧阳琴是公主那边的人,本就厌恶楚子乾和楚威德,再加上由于家庭环境的缘故很尊重女性,所以当他听说楚天麟的无耻行径后,立刻就答应帮忙。
而对于楚子乾的这番质问,他们也早就料到了。
只听欧阳琴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我隐姓埋名地当清倌就是想赚钱养活自己,要是客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会武功,谁还敢看我跳舞听我弹琴?我当然要尽量隐瞒。如今我在这楚国是混不下去了,这都是楚天麟造成的!”
“……”他说得合情合理,一时间,楚子乾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这么说,”楚文帝严肃地看向楚天麟,“你是对你向欧阳琴用强的事实供认不讳?”
趴在地上的楚天麟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父亲楚威德。只可惜连楚子乾此刻都无能为力了,楚威德又哪里能救得了他?
“朕在问你话!你若是不否认,那也就算是默认了!”
“……我……我确实做过……”楚天麟只能哽咽着承认。
楚文帝面色铁青:“你可真是把我楚国皇室的脸都给丢尽了!既如此,那便依律处置吧。来人!拉下去杖五十,然后关入大牢,监禁五年!”
“父皇!”楚威德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麟儿已经身受重伤,哪里还禁得起五十杖?!念他尚未念成大错,求父皇从轻发落!”
“罢了,五十杖便暂且免去,但五年期限已算是从轻发落,不能再减少。”
“父皇开恩啊父皇!”楚威德继续连连磕着响头,“您就念在和儿臣父子一场,和母后夫妻一场,和麟儿祖孙一场的份儿上,饶了麟儿吧!……大皇兄,你也说句话啊!”
“……”楚子乾被他逼得没奈何,只能也跪下附和了一句,“求父皇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