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一片,人人都心里清楚,这是一桩丑陋而难看的内宅争斗戏码,这种戏码其实并不罕见,但在万岁寿宴之上揭开序幕,真是闻所未闻,好事者大感刺激,正直者皱了眉头,权势者则心中微沉……
一时百态,众生诸象。
渊主脸色更加难看,渊主夫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叱道:“我今日每位妾房内都送去百花神蜜羹,包括我自己房里的丫鬟,怎么旁人的没有事,到你碧珠夫人身上就有了事,还是如此重大的孕事……还偏偏在这个重要的寿宴之上,哼,你真是好算计。”
这话,人人心里闪过此念,而渊主夫人直接说了出来,也是个狠人,甚至也不管碧珠夫人对她的指责,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她这话说完,渊主的脸上仿佛长了一层黑漆,难看至极,他沉声说:“来人,给碧珠夫人看诊,并把她带下去。”
话音刚落就有三四个医者服饰模样的人上前来为碧珠朱夫人诊整疗伤,可是碧珠夫人虽是一副体力衰弱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挣开这些人的包围,冲上前来向冤主大人跪下,头嘭嘭嘭地往下叩——
她的样子凄凄惨惨梨花带雨样,样子十分让人心疼,她仰着头。买含着眼泪看着冤主大人说:“渊主大人,请你不要让我跟着他们这些人下去,他们都是夫人的人。我落在他们的手上命都没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更加不可能留下来,要知道除了大少爷,其他人怀了您的孩子从来就没有活过出生。那么多您的孩子怎么消失您是清楚的……”
“住口,你在说什么浑话?”渊主大喝,阻止她说下去。
渊主脸色十分之阴沉,眼神忽然变得杀意十足……
“我的天,这发生了什么事?”司仁轩忍不住问身旁的夙殉。
他现在身边少了璃末这个共同吃瓜的八卦爱好者,少了极多乐趣,他只得找夙殉说,而且他本就对碧珠夫人有不少好感,忍不住出声问了身旁的夙殉。
夙殉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渊主在保他的夫人。”
“什么意思。”司仁轩瞠目,不管碧珠夫人他可以理解,毕竟天底下多妻妾者多半是不将碧珠夫人这类妾室视做重要的,就算司仁轩心底觉得碧珠夫人十分之可怜,但他也不否认天底下男人的世界,妾一般便是如此的存在,但这次,可不止关于妾室,还是关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子嗣啊,听这意思,这渊主夫人杀了许多渊主的怀在其他女人肚中的孩子啊,还是在众目睽睽天下大派的宾客面前揭露的,而渊主,居然还要保她?
这是在掩耳盗铃吗?
夙殉知道司仁轩在意外什么,于是沉吟了一下,用传音告诉他:“在某些男人的眼中,能带给他最多权益的女人,才是他最需要的女人,百花神渊渊主的夫人就是这样的人,她有强悍的母族与巨大的权势修为。所以哪怕她把他自己的其他孩子全部杀了,只留下她为他生的那一个,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的女人只是供他玩乐的。带给他利益的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美色,可以被取代,权势不会。